冀州邺城邺侯府后院内,田丰再度前往欲请袁绍此刻起军两面进攻中牟逼近许都替白马三地暂缓些许压力;闻言的袁绍则是轻轻的喂袁尚喝下汤药后静静的望着熟睡的袁尚并未做出反应。
“主公!如今曹操已率军至白马对峙颜良将军,两军如今已然发生碰撞;若是再不行军……”
“不是说已经击退了曹阿瞒所率的三万大军了吗?怎还有压力之说?我的尚儿啊……何以受这般磨难啊……”
“主公!未曾有击退之说,两军各有损失只不过颜良将军连退曹军大将暂缓其攻势罢了;如今曹操定是重整旗鼓欲再度压境白马之地,甚者可能自鄄城联合濮阳直逼白马后方而来。”
“如何不算退敌?那曹阿瞒短时间内如何起势?我大军粮草未齐如何能够率军前往压制中牟三地?本侯此刻难道不是已经全权交由你来指挥了吗?”
或是不自觉间有所不耐,袁绍边说间便将田丰带往前厅议事;后院暂由刘夫人替其照看袁尚,行至前厅后袁绍脸上之不悦更甚;而田丰则是上前行礼后再向其继续进言道:
“主公,如今白马之势已成;曹操大营之中并无可速退我河北精锐之名将,其必被我大军牵制而无力面对西线战场;只需主公亲率大军则定能速进中牟之地逼迫陈留与许都驰援,只要许都势弱便可联合驻守城外孙策之军将陛下接回邺城之中。”
“哼!既要本侯亲率那为何还要联合那乌程侯孙伯符方才能接回天子?他孙伯符其人若能同长沙太守那般本侯岂会以平原换来此番恶狼所为?联合他孙家倒不如说服刘玄德来的令本侯安心!且元皓所说本侯依稀记得孙家野望未显,若许都势弱而孙伯符野心而为当如何?”
“主公所虑田丰早有定策,我大军所至其所率不过撑死万余;我大军之威压境其怎敢有野心之行?且我大军围之其若敢有异则天下群起而攻之其孙家如何抵挡?只要主公亲至则我河北大军将势如破……”
田丰话音未落而后院家仆匆忙而至于袁绍耳畔轻语,随后袁绍便将手中茶杯失手跌落;伴随碎裂之音袁绍夹杂慌张神色快步冲入后院之中。
“我的尚儿啊……不是刚刚退了热怎又这般情形,尔等都是如何做事的?公子不是昨夜刚刚退热吗?若是本侯的尚儿今日出了意外!尔等皆要偿命!!”
田丰闻言只得手持竹简再入后院之中寻找袁绍,而袁绍此刻正与一旁静待医者替袁尚施针治疗;暂退全身热量后袁绍亲自将袁尚缓缓躺回卧榻之上。
“主公,此番率军南下之事还请主公定夺才是……”
“元皓,我儿袁尚如此我心中烦忧你让我如何致力南下啊……我心意烦乱早已无心征伐之事……”
见此情形田丰只得抬臂行礼转身缓步而出,于后院处时田丰放眼直视手中竹简若有所思;随后怒而将其掷入地面之上致使其四分五裂之相。
“咳咳,大事休矣啊!倾我河北四万之精锐加之以数位将领、文士方才有此大势之之机,此刻战机所耗所需所行何其不易方能显现而来!居然因为幼子风寒之事而不顾大局错失这等良机,可惜矣叹息也!”
“混账!命人给本侯将田元皓给轰出去!莫要在此碍本侯之眼再惹本侯之不悦!”
闻言袁绍起身而出命人将田丰轰出府门,其走后袁绍又再度返回袁尚卧榻之处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袁尚;而邺侯府门外田丰仰头长叹后漠然而去。
“公瑾,你可曾闻征西将军此行初战便被颜良连败三将;今白马颜良军士气大涨我等何不向陛下请辞而去?”
“此事早已自白马传出,只怕不止许都;想来邺城也当有所举动了。”
得到讯息的孙策急忙将其告知周瑜并交由其仔细观阅,闻言的周瑜却只是匆忙扫视几眼回应后便继续轻抚手中古琴;见周瑜轻描淡写而并未回答自己所问,孙策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向其频频发问。
“公瑾为何不在意此白马之战事结果如何?如今其大军不在而我等多日于此无事而为岂不荒废?倒不如尽早归去也可安青、徐二州百姓之心不是?”
“伯符能有安民之所想周瑜心中甚是欣慰,然征西将军与令君及陛下刻意而为之目的难道伯符从未考虑吗?非是陛下与令君不愿,更亦非征西将军强留;既有所图而为人所破那么伯符何不安心些许暂候佳音而至呢?”
“……这都已经被囚禁这这小小郊外之地中了,公瑾让我如何安心?且孙策数次刁难向荀令君索要过多粮草甚至数倍粮草其依旧给予且不问其中缘由,若以此机携粮草而归岂不是……”
“那伯符此行便只得这些许粮草而归了,此些粮草看似繁多实则对于整个兖、豫二州的世家而言算不得数;看似刁难我军实则整个许都上下皆非伯符一人能破,欲取渤海而行为两家蚕食之举那么伯符还请暂安心以待。”
虽然周瑜并未直言但孙策与其对视之后便明白了此刻曹操已经知道自己心中所谋为何,且并未拆穿而是让自己率军驻守于许都郊外不可肆意而为;目的只能是为了不多方刺激冀州势力。
与孙策有所不同的是周瑜轻抚间便将目光缓缓望向许都之方向,伴随着琴音周瑜双目间缓缓将许都样貌尽数描绘;荀彧所给予的讯息及帮助以及郭嘉数日往来的警告与劝说让周瑜心中好奇许都之中局势,但却从未有窥视其中并只身入内的想法。
许都尚书令府中郭嘉亦是常做客于府中与荀彧商议许都中事,荀彧深觉此刻袁绍河北大军纵使未能准备妥当但也不会过远;而郭嘉则是断定邺城之中非战事而是私事阻碍了袁绍进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