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曾经的临江王府,现在的太子居所,也是非同凡响的敞阔,比之四世同堂的卫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要更冷清些。
&esp;&esp;毕竟只住了一个人,且一年前还是幽禁之地,再怎么修缮,也掩不住某些地方的荒寂。
&esp;&esp;卫家三人跟随侍婢一路斗行,至正厅,稍作等待,便见一人从内侧门转出,身后跟着一侍一婢。
&esp;&esp;其人着一身墨青常服,胸前绣蔓草团圆纹。窄袖,革带,白珮。束发簪冠,昂藏七尺。丰神俊逸,光华内敛。
&esp;&esp;厅下的苏清方并没有如旧……”
&esp;&esp;他们还絮絮说了许多话,直到薄暮才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想留他们饭。
&esp;&esp;从太子府出来,苏清方感觉自己腿都是软的,差点摔倒,一下扶住身边的卫漪。
&esp;&esp;卫漪惊诧,忙问:“清姐姐你怎么了?”
&esp;&esp;“坐久了。”苏清方回答,赶紧催促卫漪上车,逃离此地。
&esp;&esp;坐上卫府香车,苏清方总算松了一口气,靠着靠背,瘫成泥一样。
&esp;&esp;旁侧的卫漪察觉出苏清方今天的古怪,关心问:“清姐姐,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esp;&esp;在想自己的祖宗八辈。
&esp;&esp;苏清方但笑不答,喃喃自语般问:“你说,太子这个人,记仇不记仇?”
&esp;&esp;卫漪忖了忖,回答:“记的吧。”
&esp;&esp;“啊?”
&esp;&esp;卫漪娓娓道:“昔年太子被废,兵部尚书刘佳趁机参奏太子以权谋私,染指国家重器。太子甫入东宫,就下令查了刘家,亲自监审。刘佳贪饷百万,斩首示众。其余家眷,徙三千里,流放儋州。”
&esp;&esp;这个案子苏清方也听说了,牵连甚广,前段时间才结的,前前后后查了差不多一年。却不知还有这一层旧怨。
&esp;&esp;手段雷霆,可见一斑。
&esp;&esp;苏清方心内唏嘘,又听卫漪说:“其实,卫家也曾开罪过太子。哥哥一直想修复和太子的关系。三天前请太子过府,也不知怎么,太子掉水里了。哥哥估计要愁死了。”
&esp;&esp;苏清方:……
&esp;&esp;她也要愁死了。
&esp;&esp;私仇家怨,都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