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她在路边等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她见政宝脸色刷白,紧紧捂住肚子。
“宝宝,没事。”肖似似担心地安慰他,“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不要去医院,疼。”
“去了医院就好了,乖。”
“不要去医院。”政宝踢了踢小脚,有气无力地抗议了两声。
肖似似不会听他的,肯定要带他去医院:“师傅,麻烦您开快一点。”
“路上堵车,不要着急。”
肖似似抱着政宝,心急如焚,一定是吃坏肚子了,或者着凉了,难怪今天见政宝蔫蔫的,无精打采。
“宝宝,没事的。”
“麻麻,疼,肚肚疼。”
“乖,再忍一忍,等去了医院就好了。”
“唔。”
车子一路往儿童医院开。
司机开了雨刮器,淅淅沥沥的秋雨落在车玻璃上,眼前笼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夜色中的水雾模糊了肖似似的视线,她焦急地看着前方,双手紧紧抱着政宝。
政宝身体一向很好,活蹦乱跳,不过自从来了纽约后有些水土不服,之前也有喊肚子疼,也有发烧。
不过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次,政宝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肖似似握住他的小手,有些烫,像是发烧了。
政宝起初还在闹腾,还喊着不要去医院,但过了一会儿便闹不动了,依偎在肖似似怀里,一动不动,像只睡着的小猫。
肖似似心疼地抱着他,抿着唇,也没有吭声。
她的眼里满是焦急的目光。
终于,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肖似似抱着政宝看医生,做检查,又是抽血又是化验。
针管戳进政宝的手臂时,肖似似浑身一个激灵,想起过往在福利院的经历。
时至今日,她的手臂上还有各种各样针眼的残留,那是肖氏的罪证,也是她人生抹不去的伤痕。
政宝咬着牙,没有哭,一脸坚强。
肖似似一边哄着他一边给他喂药:“宝宝,把药喝了就好了。”
政宝抱着水杯,杯中是白色的药剂。
他喝了一口,“哇”一声,苦得哭出声:“苦,苦,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