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宗政澄渊冷冷一笑,大步向花厅走去。原想,商人多铜臭。可自从见了笑不归,清肃,又见了水玄镜之后,这想法不由得被打破了。
&esp;&esp;一入花厅,宗政澄渊便瞧见一位身穿紧领窄袖灰色外袍,相貌朴实温和的青年男子,正稳稳地坐在左手边那张檀木宣花太师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esp;&esp;“水玄镜?”宗政澄渊踏进厅中,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esp;&esp;“草民水玄镜,见过王爷。”水玄镜抬眼一瞧,见来人神态睥睨,举止高贵,衣着华丽,便知是摄政王亲临。先起身长揖为礼,又看了凌云木一眼,道:“草民知道王爷有许多话想问,不过请恕草民多言,在回答王爷问话之前,草民需要确定一下,此人可靠吗?”
&esp;&esp;“此人,不必回避。”宗政澄渊看着凌云木,示意他不可妄为。这才对水玄镜沉声道。“你倒是谨慎得很。这点,与你家主子很是相似。”
&esp;&esp;想起笑不归,水玄镜露出和煦的微笑,温文尔雅地说:“草民未及主子之万一。”
&esp;&esp;“很好。你们联手将本王耍弄得好啊。”宗政澄渊的声音陡然危险起来。
&esp;&esp;“王爷此言差矣。”水玄镜微微一笑,缓缓道来:“当初,擅自进入水园的,是王爷您。主子不过是回家巧遇王爷,是王爷有所怀疑而拒不放人。主子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女子,年方二八,因为害怕所以编点谎话也是正常的吧。”
&esp;&esp;“再者风liu如王爷,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喜欢说谎这一点吗?”水玄镜话锋一转,笑道。
&esp;&esp;挥手阻止因听到自己主子被嘲讽,而满面怒容欲上前的凌云木,宗政澄渊突然笑容满面,道:“如今你肯承认,笑缘商号的主子是笑不归了?”
&esp;&esp;“王爷此言又差矣。笑缘商号的主子本来就是笑不归,何来承认之说?”
&esp;&esp;“那本王心中的疑问,你可否待她向我解惑?”
&esp;&esp;“知无不言。”水玄镜站在一旁,同样笑如清风。
&esp;&esp;“她,可是当时本王在临危谷地遇见的女婴。”宗政澄渊紧紧盯着水玄镜。
&esp;&esp;“如果那块玉佩中途没有转手的话,是。”水玄镜回忆着,答道:“纯白翡翠,雕双龙云海,中缀朝阳。配金丝檀香结。挂绳为九股绞成。双面刻字,正面为姓:宗政;反面为名:澄渊。”
&esp;&esp;“那块玉现在还在她手中?”
&esp;&esp;“主子一向贴身而藏。毕竟不是平民能收藏的东西。主子一向小心。”水玄镜坦白道,“其实当初我们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时,便想将当初的知情人灭口。可是看到的人实在太多,樵夫、老鸨不说,也不能将丞相满门都杀了,故尔才会被王爷查到。”
&esp;&esp;“这么说来,她当真就是柳玉啼的贴身丫头?”
&esp;&esp;“不是。当初是主子身份卑微,还不够资格当相国千金的贴身丫头。不是主子私下时和柳玉啼一起玩耍罢了。”
&esp;&esp;“后来为何离开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