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沮授与田丰,分别坐在袁绍两侧:
“兖州多久能击溃徐州,至关重要。”
“兖州军是劲旅,兵马强盛。吕布虽是骁将,但定然守不住徐州外围。
他最好的选择是固守下邳,而下邳是古来坚城,只要回缩防线,守上数月不成问题。”
千年以来,攻城一直是最难打的战争。
动辄数月,甚至经年累月的围困,亦不少见。
“徐州粮备,资源,都汇聚在下邳,辎重充盈,以下邳之坚,兖州想快速破城,绝无可能。”
田丰、沮授,袁绍,有着相同的判断。
只要兖州无法快速攻克徐州,拖下去,则冀州的谋划,就有了施展的时间,赢面很大。
“时间稍长,兖州周边便会有人入场参战!
兖州穷于应对,则败亡不远矣!”
沮授面容消瘦,目光熠熠:
“我与元皓(田丰)商议,除此前的三策外,仍有两策可作补充,为我冀州谋胜!”
“第一是遣使节去游说刘备。”
“刘备?”
“他在徐州被吕布压制,看似不起眼,位置却很重要。
州牧只需许诺刘备,战后助其坐上一州之首的位置,必可打动他。”
“此外,我冀州节衣缩食,也要再出一路兵马,以大将领军,从正面取黄河南下,直击兖州腹地!”
袁绍凝重道:“你是说,现在就和兖州全面开战!”
沮授和田丰齐道:“是!”
“兖州绝经不起与四方同时交锋,这是最好的机会。”
“我冀州只要做出渡黄河南下,正式对兖州用兵的迹象,便能让刘表,袁公路都参与进来,围猎兖州,豫州两地。”
袁绍沉吟良久,方道:
“你们怕是不了解曹孟德,我却打小就清楚他的秉性。
他不会把全部力量,投入到一件事情上,而不遗余力。
你二人说从中间这一路南下攻兖州,若真如此,必遭到迎头阻击。”
“曹孟德定会留有余力,护持兖州腹心。”
“伱等所说,其他建议可实施,唯独中间这一路要慎重。”
“我大军若动,稍有恢复的辎重储备,将再次耗尽。打仗不能赌上全部,想一战决胜负,太过急于求成。”
然而沮授的计划,恰恰中间这一路正兵最重要,忙道:
“中路南下,能一战定乾坤!”
“兖州四野为敌,我们做出全面兴兵的态势,就能拉动各方入局,群起而攻,必可破兖州!”
沮授,田丰神色殷切。
袁绍思索着没吭声。
中间这一路动不动,他要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