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时深开车送白榆,时染和她坐在后面,小姑娘刚才玩的太欢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乖顺可爱的窝在白榆怀里,粉嫩的小嘴半张,脸颊微红,白榆看着心都软成一滩水。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天色大暗,街道车水马龙霓虹灯起,莹莹闪闪美的人错乱。白榆半搂着时染眼神看向外面,这一刻她的心很安,好像漂泊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一处归宿,她妥协了,起码现在是美好的不是吗?白榆想着嘴角浅浅勾了下。
时深把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着白榆,皮肤白皙,微微侧着脸,窗外的光打在白榆脸上忽明忽暗,但时深还是捕捉到了她那抹笑,远比窗外着人间星河动人。
车里很安静,一直到了白榆小区时深才缓慢将车停在路边。白榆慢慢回神,看着时染停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将她放平,轻声推门下车。
狭窄的小巷,只有借着大家灯火折射出来的光和头顶极好的月色他们才勉强看的清对方的面容,好久,时深慢慢俯身拥住了白榆。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榆愣了下,既然喊了开始她也不是矫情的人,二十出头的大好年华,可是心智早已变了,比起轰轰烈烈,她更喜欢细水长流,时深感受着白榆迟疑的回抱住他的腰,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时深心跳就已经开始急促,他好像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欢她。
好久,白榆听见时深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是你开的口,但是却是我先开始的,以后我们慢慢来,我挡住你所有的黑暗,从此,你的余生都只剩下光了。”说着他摸着白榆的头,格外温柔安抚的说:“不要怕。”
他的声音很轻,像他人一样温柔,但是每一个字都击打在白榆最柔软的地方,这一刻白榆想发了疯了爱他,余生太远,她只知道此刻她有了难得的温暖的怀抱。白榆眼睛忽闪几下而后缓慢闭上,有湿润从眼缝中滑出打湿了浓密的长睫毛。
他们在昏暗的窄巷热情相拥,像一对最普通相恋的情侣。好久时深放开她,看见她睫毛上的泪珠时愣了下,然后温柔的擦去,他说:“回去吧,早点休息。”
白榆点点头,“你,路上小心。”
时深温柔一笑,棱角都是柔和的,他的大掌轻轻揉了下她柔软的发,“知道了。”
白榆转身,慢慢消失在黑暗,直到她走后好久,时深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又缓慢的吐出烟圈,朦胧了他的神色,月光皎洁,树影婆娑,他望着小巷的尽头出神。
“小叔,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哦。”
时深起身,看着趴在窗边的小脑袋,人小鬼大,脸上带着狡黠的笑,这模样像极了时庭。时深将烟捻灭,走过去,手指点了下她的脑袋,“你又知道了什么呀小鬼?”
小姑娘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透着聪明劲儿,努努嘴说:“哼,小叔之前还不承认喜欢姐姐,现在还不是被姐姐拿下了。”
时深听着她故作大人做派的语气不免失笑,“是,我喜欢她,可以了吗?”然后又义正言辞的纠正她,“不过染染不能再叫她姐姐了。”
时染很是纠结的皱着小脸,看着时深很认真的说:“可是,姐姐好年轻的,叫婶婶都给姐姐叫老了。”
时深也是一愣,想起白榆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岁,自己已经快三十了,这么引诱小姑娘好像是有点挺不像个人的。时深摸了下鼻尖轻咳一声道:“你不是想她做你婶婶吗?现在怎么又不改口了?”
时染眼睛转了几下,奶声道:“那好吧。”
时深笑了下,满意的开车带她回家。
白榆第二天去店里的时候还是没有何珊的身影,只见吧台上留了一张字条——小白榆,好好工作啊,姐姐走了。
白榆都能想象出她说这话时的神情,不自觉嘴角勾了勾。好好工作?都没人工作什么?白榆觉得自己每天都是过来看门打扫卫生的,不过现在不一样,她觉得自己还是见证他们爱情的人,守着这家店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白榆坐在窗边看书,手机突然响了,还是那个奇怪的号码,停了两秒接通。
“时深。”
白榆直接开口叫他,时深一身白褂站在窗边,听着她的声音一愣而后笑了。
“在干嘛?”
说话还是那么自然,到底是对她这样还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白榆不知道,总之她每次听都会忍不住心动。
“没干嘛,刚看了几页书。”
“什么书?”
白榆扫了眼书上的内容,言情小说怎么说,名字还是很雷人的那种,她这还是十四五岁时买的书,当时好多人都看,她也没忍住,但是看了几页就扔在了一边,这几天又给她翻到,闲来没事发呆还不如看看书,谁知内容是这样的。
白榆不自然的吞咽了下,假装镇定的说:“没什么,用来打发时间的。”
时深也没再问,电话一时沉默,白榆眼睛转了两下,没什么表情就是放在捏着书页的手指揉捏了几下。
“你在哪?”时深好一会儿才出声。
白榆愣了下还是如实回答,“在甜品店。”
“名字。”
白榆现在发现时深除了温和平静还有点言简意赅,还有点独断,不过她也没有不喜欢。
“风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