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勾结在一起!?”南玫玫杏眼圆睁,差点要上手打我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听他说要验明正身,我就在想只有那个银花镜可以窥见你的妖身呢,不然还有什么能镇得住你。”
“不好,我试试看,能不能变回去。”南玫玫深吸了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努力折腾了半晌,可是没有一点动静。
“唉,薇儿,我还没有练到随心所欲的程度,但是以前多试几遍总是可以的,这地方怎么这么邪门啊,法术根本不灵……”
“你还说你有一百种法子脱身呢,还好我没抱多大希望,咱赶紧想想别的办法。”
“如果来的真是修纯阳,那我可得拿你的血试试,薇儿,你说你拿到过银花镜对不对,到时修纯阳出现的时候,你就咬破自己的手指,往那银花镜上洒点血,那玩意儿就会失灵的。”
“你确定是这样?”我将信将疑,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咬哪个手指啊,十个手指,怎么可以厚此薄彼,一个都舍不得下嘴呢。”
“别耍贫嘴了,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值得一试,听我的没错,反正你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对不对。要不,现在弄点藏起来?”
“也好啊,早做打算,未雨绸缪。”
“好!”南玫玫顿时来了精神,从腰间拨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伸向了我的手腕。
“你忍着点,薇儿,如果这个方法失败了,我们就会完蛋。”
“要不,现在逃?”
“那肯定行不通啊,这里守卫森严,不知道有多少差大哥呢。我原来想着变回原形悄悄地溜出去,然后再来救你,可是现在,这条路恐怕行不通了。”
南玫玫一咬牙,用尖刀划破了我的手腕,然后悄悄地将鲜红的血液装进了瓶子里。南玫玫看到我手上的伤口似乎有些心疼,眉头紧皱,正想撕一块衣角替我包上,严牧歌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想割腕?还没定你们罪呢,要畏罪自杀么?”严牧歌示意我们坐下,又让锦夏去倒茶水。
南玫玫也不客气,一口气干了三块桂花糕,又灌了两碗茶水。
“慢点,”严牧歌轻声劝道,“两位姑娘,还没请教各位芳名呢?”
“哼,这是唱的哪出?不是要抓我们去京城么?怎么连我们姓甚名谁都没有搞清楚。”南玫玫朝严牧歌走了两小步,旁边的差哥顿时紧张起来,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长刀。
严牧歌扬了扬手,向南玫玫解释道:“这个,只是经过指认,你也知道,是洛雪那丫头坚持说你们是妖,其实吧,我严牧歌阅人无数,也是将信将疑——”
“这就对了嘛,严公子,你休要听那小丫头胡言乱语,她是吓傻了。”
“先别这么着急下结论,一个洛雪自然没有说服力,本公子会另想办法的,”严牧歌将声音抬高了八度,“崔沙,将人带过来!”
“是!”崔沙声音洪亮,走路带风,一看就是个常年习武之人。
南玫玫攥紧了手中的那个小瓶子,只等来人一出现,就拧开那个瓶盖,然后血洒当场。
修纯阳并没有出现,而是那个四眼,毕普岭上二当家的。当初带领大伙打退堂鼓的是他,现在缠着我们不放的也是他。
严牧歌朝四眼使了一个眼色,凑到我俩跟着观察了半晌,然后指认了南玫玫。
“严公子,是这个,她会发光,她是一只会发光的妖。”
“你确定?指认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你想清楚。”严牧歌声音清冷,透着几分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千真万确,草民亲眼所见,那日天降大雨,这妖物在一处破庙里避雨藏身,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光芒,走近一看,果然是她身上发出来的,那光芒呈红色,就是火焰的颜色,对对,就是火光。”
“哈哈哈,真是可笑,严公子,你为什么要听一个贱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杵在你面前这么久了,你有见过我身上有什么光芒吗?”
严牧歌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那四眼继续说道:“可能这妖物能控制火光,这火光什么时候散发,散发多大,她都能自己决定——”
“我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在这儿听你们瞎扯淡?那不得把你们这烧成灰烬!要不你干脆说我是烛龙吧,身子通红闪着光亮,能把这黑暗的大地给照亮了!”
“崔沙,带她去刑房,”严牧歌慢悠悠地说道,“让她说点实话。”
“是!”崔沙问道,“她同伙呢?”
“一起带走。”
阴暗潮湿的刑房内,严牧歌正襟危坐,指挥着崔沙拿出各种刑具,鞭子、棍子、夹子、绳子,大小不一,应有尽有。
刑房正中间有一把宽大的椅子,上面沾满了已经风干的血迹。崔沙将南玫玫按坐到那椅子上,又过来两人将她的手反绑到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