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天亮,玉成走到院中,见这房子虽破败不堪,院中设置却格外别致,一个小小的水潭,旁边种了七八棵桃树,树上鸟儿争鸣!
心想:“我若不是琐事缠身,与思盈在此长相厮守,那可真是美事一桩!”
一撇眼间,见到桃树下有一座土坟,旁边立着一块墓碑,碑上生满青苔,看不见上面写着什么!
当即走到碑前,鞠了三个躬,说道:“晚辈皇甫玉成,昨儿夜里无处安身,多谢前辈收留一晚!”
跟着仔细辨认碑上的字,只见写着’爱妻王纯骅之墓’几个字,心想:“我在这叨扰一晚,也该为主人做些事儿,干脆把墓碑清理干净,让她重见天日!”
手指刚刚触到墓碑,忽听有人道:“大胆,你要干什么?”
这一下玉成毛发皆竖,胆战心惊,但想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鬼怪作怪,又是向墓碑仔细望了望,见并没有什么古怪,当即放心,心想:“只怕是我自己吓自己!”
又对着墓碑拜了几拜,说道:“我想为前辈清理一下墓碑,但怕您老人家不愿意,咱们就此别过,等到我从天山回来,再来感谢您的留宿之恩!”
刚一转身,又是吓了一跳,只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位白发老者,正在对自己怒目而视!
那老者身材高瘦,双目炯炯有神,身穿黑色锦袍,上面绣着一条飞龙,头戴黑色方巾,一副文士打扮,格外的清高脱俗!
他剑眉倒竖,问玉成道:“你是谁,在这干嘛?”声音中自带威严,仿佛让别人非得好好回答他的话不可!
玉成拱手道:“在下皇甫玉成,昨晚儿在这借宿一晚!”
老者皱眉道:“你是皇甫世家的?”
玉成道:“正是!”老者两手背在身后,转头望着桃树,说道:“皇甫永晨他现在还好么?”
玉成见他提及自己的祖父,肃然起敬,说道:“我爷爷多年前就已驾鹤西去了!”
老者冷哼道:“什么驾鹤西去,不就是死了么!”
转头瞧了瞧玉成,满脸不屑道:“你爹是皇甫英南还是皇甫坦途?他们兄弟俩还在行医么?”
玉成心想他没准儿是家中长辈的故人,长辈与晚辈说话,不客气些也没什么!
拱手抱拳道:“我伯父出家当了道士,我爹皇甫英南却还在行医!”
老者冷哼道:“小孩子家,懂得甚么医术,还不如都出家当道士的好!”
玉成见他不可理喻,说道:“晚辈告辞!”
转身欲走,却听老者大声道:“站住,你昨儿在这有没有偷什么东西?”
玉成心下奇怪,说道:“这里尽是残垣断壁,我能偷甚么?”
正要拂袖而去,却见老者五指齐张,向玉成肩头抓来,动作之快,有如疾风!
玉成心下大惊:“莫非他是我家对头?”
脚下使出九天玄狐两位前辈所授步法,躲开他这一抓!
老者一抓未中,颇有惊讶之意,说道:“你怎么会这个步法,再使来我看!”
玉成心中暗忖:“你瞧不起我皇甫家,今儿我就露一手儿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