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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运气（第1页）

（时间：07年6月11日）

对于他到小房子里去上班，伙伴们都很惊讶，最让他们吃惊的是他的新导师其人。

在他把那本关于p细胞的著作放回到桌子去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飘着清香的声音，这真的是他的感觉，因为他的听觉和视觉经常跟嗅觉混合在一起，产生一种被他称为混觉的事物。

这个声音说：你读过这本书？

他回过头去说：那当然了，我们这个行业里的人恐怕没人没有读过。

她笑笑说：这本书已经老了。

他说：你是日本人？

她说：是的。

他说：你是Okao&bp;Saur？丘野百惠？

她说：是的。

然后她又说：你是华人？

他说：是的。你会汉语？

她说：是的。

这段简短句子的交流之转折出现在他说的丘野百惠这四个字，因为他不会日本语，在用西语说出了这个名字后，他接下来是用汉语又说了一遍。而她最后一个“是的”就是“是的”，也就是说，从发音到文字都是汉语。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其实在这个短句子对话的过程里他一直在调整着，尽量压住抖音，保持语调的平顺。

他说：如果你是丘野百惠，那么我们应该是见过的。

她的微笑里溢出些许惊讶的神色：真的？

他说：是的。你还记得中国上海第一干细胞研究所的小章吗？

她说：小章？你是说章程？你说你是章程？

她说小章，她马上就反应出章程来。看来真的有可能是的。我脑子里闪出萨克逊或者卡佩基教授的名字和样子，闪出他认出我来的那个瞬间。

他的心跳动得更激烈了。

他说：是的，我是章程。C023年初夏，我到津洞去过。

她说：5月1日到6月30日，你是和马教授一起来的对吗？

他说：是马教授去的。马教授就回去了，几天。

他发现自己有点语无伦次了。

她说：你是我的小章老师。我可以叫你小章老师吗？

他们后面的这些对话完全是用汉语说的。从语调到“小章老师”，真的没错了，她当时就叫我小章老师。因为她让他每天教她几句汉语口语。她完全没有时间，他是在饭桌上教她的。

同时，他闻出了她那被覆盖的在深处隐隐现现的当初的气味。

她说：那么，你真的是小章老师，章程？

他说：有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