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是救了他,不是吗?&rdo;覆雨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长发披散,外衣敞开,显得极为放荡。
三叶药师背着他,处理好床上的人后,他道:&ldo;他已无生命危险了。&rdo;
&ldo;那么请药师好好休息。&rdo;
陆逊打开门,恭送三叶药师。
人去,房静。
床上的金发之人,脆弱得似乎一捏便会碎。
来到床边,他伸出修长的手,点在床上人的额间,手指插入他的发中,像在抚摸一只小猫儿。
&ldo;当睁开眼,会如何呢?&rdo;呢喃声溢出薄唇。
死,有几种方法?
死,很容易!
死的方法也很多!
当很卑贱的死去时,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
生命,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毫无意义!
生,是死!死,是生!
最后的机会‐‐有无把握?
当睁开了眼,他知,他错过了!
动物的直觉是灵敏的!即使处于最弱的时候,也不会放松!当一触到精致如皇宫里的床帐时,他的身子猛地一震。
他未死!!
怎么……可能?
&ldo;唔&rdo;全身的疼痛告诉他,他真的没有死!死尸是没有痛觉的!
为什么?
一个该死的人,却在豪华的床上醒来?
想支起身子,但无全无力,尤其是右手,好像断了,毫无感觉。他咬牙,艰难得翻过身,额际已汗涔涔。一个简简单单的翻天覆地身,几乎用了他全身的力量。
无用!
一个无用的身体!
用左手拖出右手,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白色绷带时,他寒冷了眼。
&lso;挑了你的手筋,还能拿刀吗?&rso;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残酷地宣告着?
手筋‐‐断了?!
一个杀手!一个使惯刀的杀手,断了手筋,还算是杀手吗!?
冷汗滑过颊鬓,渗入颈间。
不!
不能拿刀,活着有何用!
一个失去刀的杀手,如何杀人!?
扣住右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ldo;你……在害怕吗?&rdo;轻轻淡淡的话,仿佛是空气般飘入他的耳内。他一惊,扭头,一看。
男人慵懒地坐在软榻上,手执酒杯,邪肆地盯着他。那眼神,透着冷酷,仿佛在盯着一只猎物,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