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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然而没等前原说完，加贺便站起了身。

他们像刚才一样通过走廊，前原打开了政惠房间的拉门。政惠还待在靠户外那一侧的走廊上朝院子里看着，只是没人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加贺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

&ldo;你在干什么呢？&rdo;加贺的语调温和，像是在和小孩子攀谈。

可是政惠却毫无反应，有人走到身边她也没有产生警觉，或许这正是由于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吧。

&ldo;没用的，警察先生，&rdo;前原说道，&ldo;别人说的话她根本听不到。&rdo;

加贺回过头，伸出手掌示意对方保持安静，然后又转向政惠，脸上挂着笑容。

&ldo;你见过一个女孩子吗？&rdo;

政惠微微抬起头，但她看来不是在望着加贺。

&ldo;下雨了。&rdo;她突然开口道。

&ldo;嗯。&rdo;加贺应了一声。

&ldo;下雨了，今天上不了山了。&rdo;

松宫朝外张望着，然而外面连一滴雨也没有下，只有树叶在风中摇曳。

&ldo;只能待在家里玩了，对了，先要化一下妆。&rdo;

&ldo;没用的，她只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是一种退化成儿童样子的症状。&rdo;前原说。

加贺却依然没有站起来，只是盯着政惠。

他的目光慢慢朝下移动，接着捡起了掉在政惠身旁的某件东西，松宫觉得那像是一团圆滚滚的布。

&ldo;这是手套吧。&rdo;加贺说，&ldo;是不是当时她捡到的那副？&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当时？&rdo;松宫问。

&ldo;我昨天来时，看见这位老太太捡到一副手套，就是这幅。&rdo;加贺解释道。

&ldo;也不知她为什么那么中意它，一直戴在手上。现在可能是玩腻了吧，就像小孩子一样，想法根本没法让人理解。&rdo;前原语调无奈地说着。

加贺看了一会儿手套，又整齐地叠好，放在政惠身边，然后把视线投向屋内。

&ldo;您母亲一直待在这间房间里吗？&rdo;

&ldo;嗯，除了上厕所，基本上是这样。&rdo;

&ldo;案件发生后，您母亲有没有出去过？&rdo;加贺问。

前原摇了摇头。

&ldo;她没去过任何地方，应该说她痴呆以后就出不了门了。&rdo;

&ldo;原来是这样啊，冒昧地问一下，您和您太太的房间在哪里？&rdo;

&ldo;在二楼。&rdo;

&ldo;您母亲能上二楼吗？&rdo;

&ldo;不可能，几年前她的膝盖就有毛病，在得痴呆之前就已经不能上楼梯了。&rdo;

松宫听着二人的交谈，思索着加贺提这些问题的意义。他也不明白加贺为什么不让他和搜查总部联系，然而他不可能当着前原的面提出这个问题。

加贺站起来，在房里踱着步。他扫视着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ldo;请问，有什么问题吗……&rdo;前原看来是忍不住了，张口问道。他似乎也无法理解加贺的想法。

&ldo;女孩弄坏的人偶已经处理掉了吗？&rdo;加贺问。

&ldo;不，还在这里。&rdo;前原打开壁橱，拉出了搁在下层的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