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义取枝江城,迅速报告给东路白树林将军。
白树林深深敬佩这个高宠,一路南下,独当一面,能巧取则巧取,该猛攻则猛攻,从不含糊,任务完成得干净利索。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他更早地跟随武彪起兵,以现在召集来的的这些文臣武将得能力,根本轮不到他来当集团军司令。
这次他们要攻占的江陵,是个小镇。有个二百人的水军,原本是王濬手下,现在被王濬招降。向西过江又收复了公安。现在彻底切断了了荆江与外界的联系渠道。现在,王濬手下有二百余艘战船一千余水兵了。
荆州的外围阵地不断被蚕食,义勇军的大炮逐渐逼近荆州城下。
总部传来的消息,貊军主力已经蠢蠢欲动了。第六集团军必须尽快控制荆楚地区,为与貊军大战做准备。
各部到位,白树林把炮兵师全部集中到荆州城下,命令炮轰荆州城墙。荆州城墙修的有三丈高,虽然轰出一个豁口,但是距离地面还是很高。
王濬建议轰击荆州水军,大炮打到江面上,激起冲天水柱。不断有战船被击中,破烂板材满天飞,被炸成烂劈柴,水兵们纷纷落水。
水军将军蔡瑁命令战船分散停泊,以减少命中的可能。
王濬乘着一艘小船前来拜会蔡瑁将军。两人原本同朝为官,都是主战派。虽然个人关系说不上有多好,但对抗貊的主张是一致的,在朝中都受到排斥。王濬被诬陷下狱,蔡瑁还为他说过话,申过冤。虽然无济于事,但也是出了力。
蔡瑁见他独乘一艘小船,自己也架了艘小船与他会面。两人叙叙旧,王濬带了坛老酒给蔡瑁,说是感谢蔡瑁为他伸冤。
蔡瑁道:“在下也是见朝廷处事实在不公,明显地是在陷害抗貊将领,今天是王将军,明天就可能是我蔡某人了。”
过了两天王濬又来拜会,这回带了个火腿。就这样,这两边该炸还是炸,该聊还是聊。
不过没几天城里风言风语地传说,王濬要劝降蔡瑁将军,蔡将军打算归顺义勇军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灌进荆州守备将军范铎耳里。
范铎真的起了疑心。因为义勇军每天都要轰几炮,城墙南角都快塌到底了,他很担心义勇军从这里攻进来。可江上的炮弹除了第一天炸坏了几艘船,后来却几乎没炸到水军的船。
蔡将军今天一坛酒明天一块肉,过得挺滋润。步水军两军互不隶属,也从来是互不相让。水军待遇比步军好,这本就让范将军不服气,早就想找点破绽弄垮蔡瑁。
开始时王濬来约蔡瑁,约了两次蔡瑁也觉得不好意思,开始主动约王濬。王濬没来,一个小兵划船过来,给了蔡将军一封信,转身就回去了。
蔡瑁打开一看,上面白纸一张,什么都没写。他哈哈大笑,这个人怎么这么大意,把空白信送过来了。他还以为是王濬搞错了,误把空白信送过来。随手就把信扔到江里去了。
众士兵看得清楚,见义勇军士兵把信交给蔡瑁,蔡瑁看了就扔到江里了。范铎早就派人监视蔡瑁。听士兵报告蔡瑁收了义勇军的信,看后随手扔进江里,感觉大有蹊跷,便报告给了荆州监军皇室太监白公公。
白公公早就看不惯水军桀骜的劲头,他眼睛里不揉沙子,听说这件事,令人以商议军情为名,把蔡将军“请”到府衙大堂。蔡将军一进大堂,就被内卫们抓肩头拢二臂给捆了起来。
蔡将军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呼冤枉。
白公公问:“听说你今天在江面上收到义勇军的一封信?”
蔡瑁道:“是呀。王濬约了我两次,我今天回请他一次,没想到他没来,派人给我送了封信。”
白公公:“送信?信上写了些什么?”
蔡瑁:“说来可笑,他竟然送来一张白纸。”
白公公奸笑两声:“呵呵,白纸?这么说你自己信吗?”
蔡瑁:“真的是白纸,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很可笑。”
白公公:“可笑?可笑的是你吧!信哪儿去了?”
蔡瑁:“让我扔江里了,什么都没写,留着也没用。”
范铎在一旁说:“蔡将军,你这个谎圆的不太高明。你收到信,看了以后扔到江里,然后说上面什么都没写?鬼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