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容惊慌的想要躲避时,就见那艘船忽然转向朝她追了上来。
然后她就被什么缠住腰拖上了船。
萬一收起了用来掳人的鞭子,奇怪的看着趴在甲板上的鲛人少女。
只见这个少女一头青丝如瀑半散着,还因为水汽一缕缕贴在身上,身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喜服,但裙摆下的鱼尾也只露了半截,总之就是十分的违和。
萬一歪头问道:“这鲛人穿的怎么像是婚服呢?”
肖谨赫打量一番后道:“这就是婚服。”
齐松松惊讶捂嘴:“我们不会是不小心抢亲了吧?”
“可这也没看到其他鲛人啊?”肖谨赫纳闷。
被围观的海容蜷缩成一团,想要将自己的鱼尾藏起来,在海里时还不觉得冷,离开水的她竟然感觉到了冷意,不由自主地就开始了瑟瑟发抖。
萬一看出了她很冷,就顺手扯过看热闹的火藤:“帮她烤烤。”
海容见到一根红色的藤蔓似乎活了般的靠近自己,虽然感受到了温暖,却更加惊慌了。
她的世界观在短短的三天内被打碎重树,她也才刚刚接受了自己是条鲛人的事实,就又遇上了这一船诡异的人,又怎能淡定面对呢?
但是,她感觉到温暖,紧接着她身上的海水就被蒸发,然后她似乎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腿。
没错!是可以分开的双腿!
海容惊喜的伸手隔着衣裙在腿上摸了摸,再次确认就是自己的双腿。
“她的鱼尾不见了!”萬一也发现了海容露在裙摆外的鱼尾,竟然变成了一双白嫩的小脚。
闻言,海容才发现自己的鞋袜都不见了,一双裸足竟然暴露在这些人眼前,双颊瞬间一阵红一阵白,手忙脚乱的想用裙摆盖住脚丫。
而肖谨赫并未多看一眼,而是伸手让齐松松和自己一起背过身去,才温声提醒萬一:“凡间少女的脚丫事关清白,非礼勿看非礼勿言。”
“哦哦。”萬一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那你也看过我……”
肖谨赫也想起来那次在温泉池边,他看到了萬一的小脚,忙捂住她的唇:“我们是道侣,无妨。”
“啥?你们是道侣?!”齐松松如遭雷劈般震惊。
他虽然已经察觉了这两人之间异常暧昧的相处模式,但是亲耳听到肖谨赫承认这一点,他也是难以置信的。
这到简直就是道德的沦丧:“小师叔祖她是我们的师叔祖啊!你怎敢?”
萬一闻言忍不住点头,觉得齐松松说的有理,肖谨赫简直胆大妄为,敢以下犯上的肖想自己,简直放肆!
不过她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道侣只能宠着了。
“你若是说辈分的话,那整个修仙界又有谁能和她并肩呢?”肖谨赫则是不慌不忙的解释:“且,咱们向来是凭心而行,顺心而为,你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萬一觉得肖谨赫说的也不无道理,点头后又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忍不住小声问他:“我这算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吗?”
肖谨赫一僵,真的很想敲开萬一的小脑瓜问一问:
到底谁是一树梨花?谁是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