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道坐在别院中独属于自己的屋内,由着一名丫环给自己按摩着双腿。
微微眯起的双目,闪动不已。
活祖宗杨可栋那小子,终于不情不愿地进了那府学,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可是接下来,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那就是需要去一一拜会那些官员,设法说服那些官员,愿意在这一次的季考之后,改荐杨可栋入读国子监。
哪怕是夫人交给自己的那些黄金,都已经被自己交予张聪拿去填补亏空。
可自己还是得要做出样子来,让那些随行到此的一干人等知晓自己有要事去办。
避免万一夫人不放心,问起左右自己可有做过什么。
就在张有道仔细地琢磨着应该如何去见那些官员,怎么才能够用最少的钱办事的当口。
就听到了脚步声传来,一抬头,就看到了这贵阳府别院的管事朝着自己讨好一笑。
“大管事,这里有一封书信,说是交给您的。”
“给我?”张有道一愕,目光落在了信封上,偏偏信封外面并字迹。
拆开之后,张有道刚抖开了信纸一扫,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
“大管事,您这……”
张有道深吸了口气,瞪圆了两眼,朝着给自己捶腿的丫环厉喝道。
“你这死丫头,敲哪里,还不滚出去。”
“你也下去吧,老夫要躺会,赶了这么久的路,浑身骨头都痛。”
管事看了眼含着委屈的泪水退下的丫环,亦随之离开了屋子,由着这位暴脾气的大管事在屋中休息。
“张聪你这个蠢货,怎么就落到了她的手上。”
眼皮狂跳的张有道几个深呼吸之后,再次凝神看向手中书信。
看罢之后,便取来了火折子吹燃,将那张信纸烧成了灰烬,又用脚踩踏了好几下,确定挫骨扬灰,这才阴沉着脸,在屋内来回疾走。
田雌凤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仿佛就藏在幽暗处,魅惑勾人的凤眼中,满是嘲讽。
张有道咬着牙根,转身就朝着屋外快步行去。
“大管事,您这是要上哪去?”
张有道摆了摆手,道。
“尔等就在别院中,不得擅离,我要去为夫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