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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利问我大概需要多久,我赶紧调看了导航,告诉他:“这条路走两个高,霍连高和京昆高,一路走郑州、洛阳、西安、汉中、成都,都是大都市,路况应该很好。”
他嗯了一声。
我感到很纳闷,这家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整个中国有哪儿是他不熟悉的,怎么会问我这么基础的路线问题呢?也许是他记恍惚了吧。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尸臭气,气氛显得特别诡异,我知道是他伤还没好就帮我挡下了血尸的一记重击,二度重创集于一身,现在肯定是伤得不轻,也许他在担心什么,心里不安。
我之前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多抽了一管子血,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人已经没精神了。张弦替了我,我连午饭都懒得吃,直接睡过去了,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成都地界。
这一觉睡得还挺舒服,居然睡了这么久,路都快走完了。我看了看手表,三点半出,到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我居然睡了将近九个小时,可就连迷糊醒,都没有醒过。
因为担心眉山那边采购物品不齐全,临时决定在成都进行采购,这里我们毕竟来过,轻车熟路了。其实李亨利的意思,主要还是想看看李维生教授在不在家。
幸好时间还不是很晚,采购倒斗工具之类的,还能赶个末班车。不过我们不敢太招摇,都是卖了散装物件,自己拼组起来。
李亨利穿着卫衣,戴着手套、口罩和墨镜,一个人去找李维生了,这么样的大热天,却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他这身打扮也是够奇葩了。等我们采购完工具和吃的喝的,他已经坐在车里等我们。
我们刚打开车门,就遇到有人过路,等人家走开了,李亨利就说:“他不在家。”
我们本能地愣了一下,他接着道:“去洪雅吧,瓦屋山附近有个云水间客栈,先去那里安顿下来再说。”
“瓦屋山?”我们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不过我还是听出来问题了,我和阿勒是疑问的语气,休佑却几乎是在惊呼!
我们齐刷刷地看向他,休佑笑道:“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开花了吗?”
随即他又笑:“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吃惊对吧?你们知道瓦屋山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我和阿勒摇了摇头,休佑说:“那是一片原始森林,大山深处有个地方叫迷魂凼,近年来,很多人因为好奇进去后,再也没能够活着出来。”
“据我所知,传说那里曾经是张陵的道场,他在那里布下八卦迷魂阵,连鸟飞进去迷魂凼,都会被困死在里面。”
张弦动了车子,我们缓缓驶过市区,往郊外走去,很快到了收费站。过了收费站,前面的道路将会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李亨利不惊不响地说:“等到了眉山先停下车,小佑去买一只信鸽回来,花鸟市场自己搜手机地图。”
我百无聊赖,和阿勒倚靠在一起,玩起了手机。刷了会儿微博和微信,实在无聊,就打开导航地图,搜起了迷魂凼,但搜查了很久,现瓦屋山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没有地图标记的神秘地带!
我激起了兴趣,就去搜索和迷魂凼有关的事情,现休佑讲的一分不差,那真是个邪门的地界儿。它位于北纬3o度左右,和百慕大三角、埃及金字塔一样,是个事件多的死亡地带。
根据网上的资料显示,197o年9月中旬,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当地猎人,带着猎狗进入了迷魂凼。之后不仅本人失踪,连机灵的猎狗也不见了踪影。
1972年4月17日,瓦屋山脚下,两名妇女上山挖药材,无意中闯进了偏僻荒冷的迷魂凼,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1974年1o月31日,洪雅当地组织的野生动物资源调查小组展开行动,进入迷魂凼原始森林后,这些专业人士居然迷路了。
1975年7月13日,调查小组充分准备后再次进入迷魂凼,可这次依然迷失了方向。
1979年,四川省林业厅一位专家,带领队伍误入迷魂凼,在里面走了三天三夜,体力剧烈消耗,精神恍惚,手表和罗盘也失去了功能,他们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还是停留在原处。
也亏了这个队伍素质过硬,后来他们用刀硬砍出一条路,才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可想不到的是,竟然走到另一个方向去了,进入邻近的荥经县,和原先的判断差距非常大,纯属误打误撞活了命。
199o年6月13日,世界动物基金会顾问、国-务-院特聘大熊猫保护专家安德鲁-劳里博士一行七八个人,进入迷魂凼腹心地带考察,由于罗盘失灵,原本计划朝向西方前进,但走了很久,还是停留在原处。
1999年12月2日,33岁的青年科学工作者郑明全,在当地山民魏知民陪同下上山,稀里糊涂走进了迷魂凼,两人很快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