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最初的时候,他和黎锦之间也曾有过零星一点令人心动的温情,可等到新鲜感退去,便只剩下粗暴的情事和刻薄的羞辱。那一点点温情让他动了心,甚至还愈陷愈深,被黎锦嫌弃地丢在这里,才让他更加痛苦难过。而在黎锦面前,他连一点懵懂的爱意都不敢轻易表露,只怕会让他觉得恶心。开水烧滚翻腾的声音拉回了白沫的思绪,他恍然回神,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把一小把面条放进了锅里。饭桌上白沫把面端过来的时候,黎锦顿时皱起了眉,明显是不满意的,挑了挑眉道,“你就打算给我吃这个?”“冰箱里没有菜了,只剩下一点面条,所以……”白沫有些窘迫,解释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要把脸埋进面碗里了。黎锦差点就要被他的话逗笑了,他是缺白沫的吃还是缺喝了,这么大的别墅里怎么会没吃的东西?他把面碗一推,靠着椅背,语气平淡的质问道,“那你平时都吃什么?”“吃面条,或者喝粥。”白沫轻声道。这周边都是别墅区,连个小超市都没有,他又去不了市区,手机之前也被黎锦一气之下摔坏了,只能等着人给他送东西。可是黎锦不喜欢他,他身边的人又怎么会重视他呢?都是偶尔才会送来,勉强够一个人生存而已。?记得表现的好一点(修)黎锦有点不相信,可看着白沫比之前消瘦了一圈的样子,又把质疑的话咽了下去,没再多说什么。简单吃过饭后,白沫便主动去厨房洗了碗,也是趁机躲着黎锦。从厨房走出来,见黎锦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白沫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见黎锦一副在等他的样子,白沫心下格外不安,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走到黎锦身边。白沫尝试着拐弯抹角的催他离开,弱弱的问,“黎先生,你…不走吗?”黎锦挑了挑眉,悠悠的说,“你不会以为我过来就是为了吃碗面条吧?还是说,你在故意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白沫被黎锦露骨又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看的心慌,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意会错了。黎锦的意思,是要留下过夜?可之前他没怀孕的时候,黎锦都嫌他像块干瘪的木头,没有一点情趣,还说弄着没有一点意思。现在他的肚子已经那么明显了,不用黎锦嫌弃他,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难看,更别说是那件力不从心的事了……在白沫胡思乱想的时候,黎锦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微微俯下身,便一把横抱起他,直奔卧室而去。白沫惊呼了一声,手臂自然地环住了黎锦的脖子,眼里的眷恋一闪而过,随即垂下眼帘,模样很是小心乖巧。只有在这个时候,黎锦才会稍稍贴心一点,当然,这只是一点甜头罢了。把白沫放在床上后,黎锦眼里的欲望愈发沉重,声音暗哑,慢条斯理的拉开了白沫的裤带,手指划过腹底薄薄的皮肤。“记得表现的好一点,别再像个笨鹌鹑一样无趣。”黎锦声音低哑,蛊惑道。白沫紧张的抓着床单,顺从着黎锦的意思,极轻的“嗯”了一声。可白沫还是放不开,一直都很紧张,咬着嘴唇羞于发出声音,脸也涨的通红。直到情到浓时,他才抱住黎锦的脖子,低低的喊了一声“黎先生”,尾音像带着小钩子般勾人。直至夜深,这场一个人的狂欢才算结束。黎锦裸着上身靠在床头,又点了根烟,偶尔吸一口,看着身旁脸色潮红的白沫,勾起了一个漫不经心又餍足的浅笑。“娶个男人也就罢了,但你除了这张脸还不错,几乎没有能看入眼的地方,真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非要让我娶你?”两年前,他爷爷用一家之主的威严逼着他娶白沫,一个刚刚成年的男人,虽然他拗不过他爷爷,只能被迫妥协,可是他不理解,白沫有哪一点配嫁给他?白沫脸上本还残存着异样的薄红,听到黎锦的话后,眼里浅浅的羞涩也消失了。嘴唇轻微蠕动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黎锦似乎只是习惯性地发泄自己的不满,见白沫不说话,倒也没有逼着他回答。两个人很少同床而眠,黎锦每次完事后就离开了,这次自然也不例外。那根烟燃烬了,黎锦也就打算起身离开了。“明天我让周奇给你送些东西过来。”黎锦留下这句话便走了,就像是一个来寻欢作乐的客人那样,心满意足了,便特意许诺了“费用”。白沫用手心轻轻揉着隆起的肚子,浑身都酸痛乏力,眼睛也湿漉漉的,只觉得满心委屈,堵的他呼吸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