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白沫时,阮曦然眼里满是嫉恨,恨不得将世界上最污秽的字眼都用在他身上,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解气一样。“是你的思想太龌龊,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被勾引了?”江沉皱着眉,冷声质问。“那当初黎锦跟你在一起,也是你勾引他了的吧,你勾引有夫之夫,难道不是更无耻,更应该被人唾弃吗?”江沉字字珠玑,一脸鄙夷的说。阮曦然被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看着江沉,恨不得打他一顿,心里的怨恨愈演愈烈。对上江沉警告的视线,阮曦然依旧嘴硬道,和他对着干的架势,“你护着他是吧,那我就偏要骂他!”“他就是个下贱胚子,勾搭黎锦还不够,现在你也喜欢他,我还真是让人对他刮目相看,大着肚子都有这么大的本事。”阮曦然似乎刻意忽略了,白沫才是黎锦名副其实的丈夫,根本用不着去勾搭。而他这个小三,才是勾搭黎锦的那个人。看着阮曦然的嘴里不停蹦出来羞辱人的话,江沉气愤不已,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道,“怪不得黎锦不要你了。”这句话的杀伤力不小,阮曦然顿时就没了气焰,像个漏气的气球,渐渐瘪了下去。阮曦然垂下头,已经收住的眼泪似乎又开始泛滥了,都怪白沫,要不是白沫,黎锦不会不要他的……见状,江沉心里一阵痛快,但并没有怜悯阮曦然,反而是“趁胜追击”,毫不余力的反击他。“白沫比你善良,比你温柔,长得也比你好看,说话还不会像你这样恶毒,这样看来,怪不得你会这么嫉妒他,怪不得黎锦分手了,还要狠狠揍你一顿解气。”江沉每一句话都戳在阮曦然的痛处,每说一句,阮曦然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脸色苍白如纸,情绪几乎崩溃。“不…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哪里不如白沫?!”江沉嫌恶地松开了他手腕,眉头微拧,毫不留情道,“你哪里都不如他!”阮曦然崩溃的摇着头,面容狰狞的瞪着江沉,厉声反驳道,“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不如他!”江沉似乎又说了什么,可阮曦然已经听不见了,他捂着耳朵,像个发狂的疯子,不停叫喊着,“我不会放过他的,我绝不会放过他的!”“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我也决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江沉厉声警告道。两个人对视着,眼神里满是怒气和凌厉,像动物抢夺地盘时那样,互不相让,最后只会有一个胜者。而阮曦然根本没把江沉的警告听进心里,他根本不相信,就江沉一个穷医生,有什么能力来报复他?阮曦然冷笑了一下,脸上是那种鱼死网破,誓不罢休的疯狂。江沉心头一跳,还想说什么,阮曦然不再给他机会,逃似的离开了江沉的诊室。在医院平静的呆了两天,白沫身体没什么大碍了,黎锦就准备带白沫出院。毕竟这两天,江沉时不时就在白沫跟前刷存在感,虽然每次都有合适的理由,但小心眼儿的黎锦还是觉得不舒服。出院那天,江沉特意提醒白沫小心阮曦然,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白沫让他放心,毕竟他现在只能呆在那栋房子里,阮曦然总不至于能跑到他家对他乱来吧,况且还有黎锦。哪怕不为了他,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黎锦也不会让他出事的。出院后,两人回到了新房。黎锦显得很高兴,对白沫更好了,白沫觉得十分不自在,对他的态度不冷不淡。当天夜里,黎锦从身后搂住白沫,大手搭在白沫的肚子上,低低的说,“白沫,我现在跟你一样,很期待他的到来……”而白沫不说话,也没有推开他,静静地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像是睡着了那般。只是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黎锦的意思是,他现在和白沫一样,喜欢这个孩子,因为白沫而喜欢,就像当初因为白沫而讨厌一样。而听在白沫耳朵里,不过是更加明确了黎锦的目的罢了,再一次提醒他,黎锦只把他当做了个生育的工具……见白沫不说话,黎锦在他耳后亲了亲,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白沫,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好不好?”从前他只觉得这场婚姻是个束缚,拼命的想挣脱,想寻找所谓的自由。可是现在才发觉,这份婚姻带给他的安稳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他们会是一家三口,这样一想,心里突然胀的满满的。凌晨两三点,一直失眠的白沫轻轻拉开黎锦的手臂,自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后去客厅的沙发上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