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还是相安无事的吃完了早餐,傅念琛也不知道哪里抽风,竟然执意去送她上班,尽管她用许多理由拒绝多,席婠婠看着驾驶座上的傅念琛,心里腹诽又腹诽。
傅念琛注意到席婠婠的目光,看透她的心思,却淡笑无语,难道要他告诉她,自己载她去是为了宣誓主权的么!滑天下之大稽。
席婠婠哪里知道傅念琛的心思,被载到区政府楼下,还屁颠屁颠的和他道别又道别。
傅念琛也下了车,修长的身子倚靠在车前,频频和席婠婠道别,顺道还叮嘱她了一些上班的注意事项,席婠婠接受早餐时的教训,一个劲儿的嗯嗯,不敢再说个不字。
这样子的一别三回头,真是招摇又招摇,傅念琛瞥眼,寻思着该路过的应该都能看到了,这才安心的上车走人。
席婠婠看着傅念琛的车慢慢滑出自己的视线,这才收回心神来,拍拍自己柔软的小心脏,这才挪步往科长办公室走。
入职第一步,找所属科找科长报到。
……
楼上的百叶窗,掩盖住了一个俊美男人的身姿,他冷眼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手指渐渐握紧再握紧,甚至包了纱布的右手都能渗出血来,直到看到那辆车驶离,握紧的拳头才松了松。
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他立即意识到来人,呼了一口气,重新端坐回座位上,压低了头,低声喊了句,“请进。”
席婠婠大方的推开门,然后踏进来,按照规矩和他报道,“科长,我是秘书办的席婠婠,今天第一次上班,请多多关照。”说着,躬了下腰,以示尊重。
他听完她的话,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绅士的与她握手,“傅念煜,工作愉快。”
席婠婠立即和他回握,朝着他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来,“谢谢。”
一切都按照规矩来,待到大家都到齐了,傅念煜才跟大家正式介绍了席婠婠,众工作各自表示了欢迎,然后各就各位,席婠婠也到了自己该到的位置上。
傅念煜见一切就绪,笑了笑,背着手就往科长办公室走了去。
席婠婠托着腮,无意的看向傅念煜的背影,才发现——他的手受伤了。
席婠婠对工作上手蛮快,主要是有一个很热情过分的对桌帮忙她,这个夏天微绝对是热心肠,而且还是爱管闲事的那种,她也注意到傅念煜的手受伤了,而且还渗出了血,所以就一个劲的撺掇席婠婠去关心一下,顺便拍拍傅念煜的马屁。
夏天微很热心的一把将做好的文件塞到席婠婠手里,“快去嘛快去嘛,你顺便把这份文件交给科长,他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席婠婠哭笑不得,“这份文件是你做好的,你怎么非要我过去啊,不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吗。”
夏天微很不在意的摆摆手,轻蔑道,“这点小功劳,我还瞧不上眼呢,哎呀,你干嘛婆婆妈妈的,利索点行不,赶紧去吧,去吧。”
禁不住夏天微的撺掇,席婠婠还是带着夏天微准备好的碘酒和纱布,以及那份避人耳目的文件,来到了傅念煜的办公室。
一进门,她就尴尬了,拍马屁这种事情,她真的很没有经验,看到傅念煜的脸,又想到夏天微那些振振有词,她顿时就很没有出息的笑场了。
“笑什么?”傅念煜走过来,和她靠近,语气显得有点冷硬。
然而,席婠婠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径自就将碘酒和纱布掏出来,戳了戳他受伤的右手,“诺,我是来帮你清理伤口的,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都渗出血来了。”
傅念煜依旧站立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席婠婠在关心他,而且那语气,虽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关心,就像是情侣之间……
席婠婠才不管他,拉起他的右手,就给他拆纱布,一会儿,他割裂的手掌就曝光在她的眼底,她一阵惊兀,喃喃自语着,“你也太不小心,这么深的伤口,一定很疼吧,嘿嘿,要不要我给你嘘嘘?我还记得小时候去你家,我磕伤了手踝,你还哄骗我,说嘘嘘就不疼了,嘿嘿,你记得吗?”
童年的记忆,都很遥远了,但如今回忆起来,是那么的甜蜜,津津有味。
傅念煜对她笑了笑,心底却泛起了阵阵苦涩,小时候他和席婠婠亲密无间,傅念琛并未曾和席婠婠真正接触过,而如今,他和她却是咫尺天涯,而傅念琛和她,却是枕边人的关系。
一夜之间,就改变了那么多,爷爷虽说对他很好,但终究还是偏心自己的亲孙子的。
他和席婠婠如今这样咫尺天涯,到底该怪谁呢!
席婠婠一点都不知道傅念煜的心思,总觉得现在这样就像是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很开心很欢乐,现在就好像童年又回来了。
兴致盎然的帮他涂了碘酒消毒,又给他重新包扎好纱布,举起他的手看了看,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真完美,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你以后要小心点,尽量不要沾到水,是不是现在心里很感谢我?嘿嘿,不用谢我的,你对我那么好,一直关心我,上次我订婚的时候,你还帮我敷脚了呢,我记得住你的恩情呢,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领导,你就当成这是我拍领导的马屁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这时候,她一点都没有把傅念煜看成是自己的领导。
傅念煜一直在不安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心酸,有愤恨,有不甘,但是他掩饰的很好,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被她包扎好的右手,在表情上令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席婠婠很想给傅念煜的纱布上系成一个蝴蝶结,然后写上席婠婠作品,以前她都是那么做的,可现在想想,还是算了,要是傅念煜戴着蝴蝶结标志走出去,还不是要被下属给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