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盈香没听懂亦是惊讶,大张着一张小嘴疑惑不已。
傅瑾言优雅地放下茶盅,勾唇笑道“我们接下来去王延昭府上”
“王大人不是早就告老还乡了吗,他那么老,你找他回朝能顶多大用?!”
“谁说我要找他”
“你不找他,难道是找他……女儿!!”盈香终于明白了重点。
小二的菜还没上来,傅瑾言也不着急,自斟自饮,目光不时环视着这间厢房和面前的盈香……这场景是多么的熟悉啊,以前和红玉也是待在这间厢房,那时正遇上贾宝宝娶亲被劫……
那年那事那人均如潮水般涌现,只可惜往事成灰,物是人非,还是一样的厢房一样的摆设,陪在自己身边的早已不是红玉。
傅瑾言轻轻抿了口清茶,唇边噙着晨雾般薄凉的笑,心中却是无尽的嘲讽,就是不知道这邺城大街可能再上演一场和往昔一样精彩的劫亲戏码!
正想着往事点滴,但闻盈香一声惨叫,“是那个刘……禽T_T兽!”
什么!!
傅瑾言迅速从桌边起身走到窗子旁,往外望去,只见刘长役正被一个青衣男子追赶。刘长役一身内裳连腰带也没系,还保持着昨晚见面时的邋遢样,显然是自己昨夜刚走不久他就被这青衣男子追杀。
刘长役一手攥着腰带一手拢着衣襟饶是绝世高手此刻也腾不出手来应付那青衣男子。
反观那青衣男子,他只是举着刀使着蛮力朝刘长役乱砍一通根本毫无章法,若是刘长役此刻衣裳完好,只需腾出一只手绝对能将青衣男子摆倒在地。
傅瑾言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场面好熟悉,还有那个青衣男子和他杂乱无章的刀法,似乎曾经见过。
小二的菜终于上来了,盈香和傅瑾瑜的口味有些相似伸手就抓起一只酱鸭肘子啃了起来,从昨晚到现在她可饿坏了。
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刘长役和那男子的身影,可是物器摔碎的声音犹在耳边,可见“战事”之惨烈!
盈香一边啃着一边嘲讽着说“莫不是那刘长役昨晚糟蹋了人家妻子,这会儿正被人寻上仇了”
她无聊的揶揄之言倒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傅瑾言猛然想起那年劫亲的男子……不就是刚才这青衣男子么!
还有昨晚那女子……原来是他们!!
“我得出去一趟,你直接去义庄等我”傅瑾言简忙说完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
盈香方才反应过来,她人已走远,消失在混乱的街市。
一路追至万岵山。
万岵山下蓼草丛生,往上是灌木林,疯长的草势掩盖了六年前的那场熇熇大火。
大火漫涂万岵山,以为所有负她辱她之人都将随火而逝,那是怎样的感觉她已经记不清了。
耳边传来刀石相碰的炸裂声,这才忆起此行的目的。
循着声音来源,那刺耳搏击之声更为强烈,隐忍被激发,于一瞬间将所有仇恨发泄,这种力量是可怕的,却只能维持短暂的片刻。
如她所料,偏僻的万岵山脚,刘长役无所顾忌,出手将其制服----
青衣男子被他摔在地上,来不及爬起,刘长役的脚已经踏上他的左手,只要稍加力度便能废了他的左手。
青衣男子恶狠狠地盯着他,血红的双眸如利刃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额头青筋暴起,眼眶和双颊青紫,嘴角挂着殷红的血迹,痛的咬牙却不发一句求饶之音。
只见刘长役握着本属于他的大刀,踩在他手掌上的脚左右碾了一下,残佞笑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本将,只要你求饶,本将会考虑留你个全尸”
“有种你就杀了我,只要我活着,迟早会手刃你替姣姣报仇!”
“姣姣?原来昨晚与本将共赴巫山的女子闺名姣姣?”刘长役笑的猥琐,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回味着昨晚的销T_T魂滋味“果然人如其名,可惜本将还没玩够,她就咬舌自尽了”
“我要杀了你!!!”青衣男子悲痛欲绝,想起昨晚妻子冰凉的身体……血气上涌,眦睚俱裂,如困兽般猛烈的挣扎。
刘长役惊恐他突来的爆发力,唯恐自己难以控制,索性举刀朝他胸膛刺去,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