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正常的就是公子的赤足,咱镇里都是夯土地面,哪有人一连七日光着板走来走去,还一点不带泥泞滋腻的。”
说到这里,小夭几尽哭音。
“况且现在是什么节气,三九小寒啊公子,公子的赤足居然还能保持着润色透温,小夭怎么不怕到要打烊。”
“原来是这样啊。”
少年听得津津有味,不过想来,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长衫自己穿了十万载,聚骨扇自己拿了三百年。
他踏上的这一对赤足,走遍了万水千山,十万八千里,洗是的确没有刻意洗过,不脏,洗什么。
“公子,他们可都传了,无有元良修仙大陆上的仙可都没您这样的,您就爽快了些吧,你到底要干嘛啊,是不是人,或者说是其他的什么。”
谈及此,少年站了起身,背对小夭。
小夭既然把天儿赶到了这。
就先跟她谈谈茶舍的来历、茅屋的来历,以及他的来历。
“人,咱肯定是人,不会是你口中的其他什么,而且我这个人,还生了点小病,算来算去,也有三百年了,之所以搭建这个茶舍,是为了给你曾祖母秀珠留着买卖营生,过活的。”
“上一次瞧病回来是什么时候?”
“怕也得有**十年了吧,你娘冬儿那时起码有这么大,这么高吧。”
少年伸出胳臂比划了比划。
神色愈发暗淡。
一股说不出的难言之隐不言而喻。
继又而,少年禁不住得叹息了一声,嗨。
肉心不快。
他得的这个病,可真要命了。
明明有睡意,可闭着眼还是跟睁开眼一样,到处都是可见光,熬都把人熬郁闷了。
少年哭笑不得。
没有睡意也还罢了。
可关键是,穿越至青梗镇的这十万年来的痛苦,没人比他更了解。
生、老、死,少年皆不惧。
可唯独不会睡、不能睡这个病,让少年炸了的心都有。
少年唤作江小江。
十万年前。
江小江蛮可以开荒种地,吃吃粟米度日,要不是小病熬了他三百年,他怎么会抛下薄田、种不住地,去日夜奔波求医。
江小江的前身,是一名道家弟子,因为观中揭不开锅,便兼职干起了外卖,以添补道观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