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丁他们一起到现场察看时,在一处林子中发现了可疑的人物。大部分侍卫和柳丁都听从他的命令追了出去。谁知一会儿又来了一个蒙面人上来袭击他,留下的两个侍卫与之缠斗。打着打着,两个侍卫也不见了,然后他感觉头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过时已经在一个小山村里了。就在这个小山村,他认识了大将军的六小姐,惠贵妃一奶同胞的亲妹子,他后来的夫人红衣。
他那日在村民的救治下醒了过来,听到柳丁不知在与谁讲他自己的经历。听着听着,贵祺就听出了,柳丁找到了大将军的六小姐!但六小姐与这里的村民都不太相信柳丁,而柳丁又拿不出信物。贵祺听到这儿,就让屋里照顿他的一个大婶叫了柳丁与村长进来,告诉他们六小姐身上有块随身的凤形玉佩,上面刻有六小姐的闺名:为红衣二字。说完他就又昏睡了过去。
贵祺再醒来已是午时。后来听柳丁说那是他昏睡了四日后的午时,中间昏昏沉沉得只喝过汤水。醒来后感觉到了腿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贵祺看到柳丁在屋里,就唤他让人送些吃食来——他感觉要饿疯了!那天照顾他的那个大婶儿只给了他粥,说是现在他不用宜饭菜,是大夫吩咐的。
柳丁服侍他用完了粥后,告诉他侍卫们都已经找到了这里——有些是自己找到小山村来的;有的是在山里遇到了村里打猎的人;有的是聚集到村里的侍卫出去找到。总之除了受到轻重不等的伤外并无一人伤亡。贵祺听了松了口气,又问:“这里的官府没有派人来吗?”
柳丁一边帮陈婶儿收拾,一边回答贵祺的问话:“早就派了人来,知县也来过不止一次了,他还查看过候爷府上侍卫的腰牌——也要查验我的,可是我的已经丢掉了。只是候爷您一直昏睡,所以不知道。哦,对了。那个知县大人还派了人来保护候爷。”
说着话柳丁帮陈婶收拾完了,过来又整理了一下床铺与贵祺的衣物,说:“知道候爷醒了,今儿来请安的知县没有回去正在外面候着。村长也有事情想面见候爷。候爷您看?”
贵祺想了想,问道:“我府里的人都到了这儿,为什么没有人在我跟前伺候着?”柳丁挠了挠头笑道:“还请候爷息怒。侍卫们多少都受了些伤——那些蒙面人都是些硬点子。并且这座院子也住不下那么多人。这里与附近几家只住了我与几个受了极轻伤的侍卫。今儿是我轮班。”
贵祺点了点头,知道不能责怪侍卫们——想来受得伤都不轻:“那就麻烦你了。去请知县与村长前来吧。想是要验正身份的,一次都见了吧。我刚刚醒来感觉精神还不是太好,一次见完了人再息会儿。”
柳丁答应道:“不敢当候爷麻烦二字。这是小人应该做得。候爷确实需要多休息,大夫也是这样嘱咐过的。我这就请了知县与村长进来。”
柳丁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知县服色的中年人与那日见过的村长进来了。他们先与贵祺见了礼,贵祺请他们坐。知县推辞了几句坐了下来。村长是一介白丁,在知县与贵祺面前只要不询问他,他是没有资格说话的。于是村长在一旁站了。贵祺看了忙叫柳丁请村长坐下:“不要说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单是长者就应坐了回话。”村长忙谢过才敢坐下。
贵祺看都坐下了也不多话,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了候爷府的印玺与圣旨递给了柳丁。柳丁把东西交于知县。知县一看到圣旨先对京城方向跪下行了君臣大礼才打开来看了,又查验了印玺。知县更加恭敬得对着贵祺躬身为礼,交还了圣旨与印玺。村长在旁边看得清楚,知道柳丁前日所说都是真的。村长看知县没什么事了,就示意柳丁他有话要说。
柳丁对贵祺回话:“候爷,村长有事要禀于您。”
“老丈快快请讲。”贵祺忙对村长微笑道。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岂能怠慢得?
“回候爷的话,小人家中所住的红衣姑娘——?”村长想还是打铁趁热,赶紧把红衣的身份也在知县与候爷跟前确认下来的好。
“还要多谢老丈提醒。柳丁,你们家六小姐呢?可曾验过随身玉佩?”贵祺听了村长的话,也想起那日并不曾验过红衣的玉佩。
柳丁笑道:“那确是我家姑娘,不会有假。再说那玉佩是将军府每位姑娘的随身之物,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要来验看的。”
贵祺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还是要查看的,这是规矩。”转头问知县:“可曾带有婆子?”
知县回道:“有的。下官第一日来请安时,知道了有位小姐可能是候爷要找的大将军府的六小姐,当日就已经派了两个婆子来。”官府里有专人为事涉女子的案件做验看工作,都是有些年纪的婆子们。有时接生的稳婆也兼职官府的工作。
“可稳妥?”贵祺想了想问道。
“稳妥。在衙门里做了七八年了。”知县很恭敬得答道。贵祺就算是不过问婆子们稳妥不稳妥的问题,知县大人也会为了自己的乌纱和项上人头很仔细小心的——大将府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县能得罪的起的。
“让婆子拿着这个图去验看那位小姐的玉佩吧。”贵祺说了这么一会子话就已经感觉疲惫了。
“下官就去安排。”知县接过柳丁递给他的一张纸。上面画有一块玉佩的式样,正反两面都描绘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