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勇再一次扶起了周村长:“老伯,您不要这样多礼了,我们郡主是非常宽厚的人,真得不需要如此多礼的。”再多跪几次,你不累我扶也扶累了。这老人家可是力气不小的,他执意要拜,这宋勇也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拦得住,所以他在心里小小腹腓了一下。
红衣道:“老人家不必要如此。这些帮佣的人里如果有做得出色的,如果本人同意庄子就签了他的卖身契,让他在庄子里常做吧,愿意的我也许会带他回京到郡主府里去做工。”
周村长听了又跪了下去:“小老儿听人说宰相的门房还是七品官呢,这人要是被郡主看上了那可是天大的造化,是他出息了!小老儿真是没有话可以说来感谢郡主了。郡主真是个慈悲的人啊!”
红衣又一次让说不必客气不必多礼,宋勇再一次的扶起了周村长,他已经有些气喘了——累得啊。
红衣对宋勇道:“宋总管,庄子里原有的人工钱都涨三成吧。满工的奖励比同京城郡主府的好了。我来的这些日子也累了大家了,就当是我的小小心意吧。”
宋勇连忙替庄子里的人谢过了,心里也是万分高兴的:还是跟了郡主好啊!昨日收到的好友的来信:好友在另外一个侯爷府名下庄子做总管,他在来信中就在哭诉降了二成工钱呢。
周村长千恩万谢的起来了,然后又说了几句感恩的话后见红衣没有什么事儿就要告辞回去:“我早早回去安排一下,明儿即来参加少爷姑娘们的满月宴,也是帮佣人的试工吧。可不敢误了郡主的事儿,在郡主面前丢了我这张老脸,所以小老儿一定要赶回去安排妥当才行。”
红衣微笑道:“谢谢老人家了,老人家实在是有心了。不过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家宴罢了。俗语说远亲不如近邻,不过是寻个由头大家热闹一下。现在日头正是毒的时候,老人家还是少待一会儿吧。布儿,取两匹布来给村长,一会儿好让老人家带回去给孩子们做件新衣。”
布儿答应着使了人去了,她让人取来的是一匹上好的麻布与一区上好的棉布。倒不是她小气不送人绫罗,而是村长这样的人家,只有这些才是真用得上的。绫罗给村长不若给几两银钱合适——反正村长也是拿了去卖的。
村长见了当然更是高兴,这些布可是他一辈子见过最好的了,是平日里做梦也不曾想过的好东西。不过他不认为自己应该要郡主的东西,郡主已经给了村里人许多的好处了,当然也包括了他们家,怎么可以再要郡主的东西呢?
周村长是推辞了又推辞,实在推辞不过去才谢了又谢的接了过去。然后就执意立即动身回去。
红衣只好说道:“村长回去也有几里路吧?还是多喝些茶水再上路吧,现在正是热的时候,路上渴了也没有水的。”
周村长也已经与红衣熟了些,就不像才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听到红衣的话,他为难的看了看桌子上的茶盏:“谢谢郡主的对小老儿的关心,可是这杯子实在是小了些,小老儿一口喝下的水也比这杯子里装得多些。”
红衣笑着让人取了大碗来,并让人立在一旁连连不断的添茶,让村长尽管喝就是。布儿还让人取了一个水袋装满了已经凉了的茶水准备给村长带上。
周村长喝完了茶水,不顾红衣等人挽留他再等一会儿,等天儿凉爽些再走的意思,一心想赶回去把事安排妥当,明日不能误了郡主孩子的满月宴。
宋勇送走了周村长自去忙自己的了,明天的事儿需要安排的多着,福总管不是正在那里急得跳脚等他商讨议事儿嘛。
红衣送走了周村长后一直在沉思,花嬷嬷道:“郡主在想什么?”
红衣叹道:“有什么能帮上村里人的,他们这日子也太苦了些。”
布儿道:“郡主不要想太多了,现在我们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等我们熟悉了再想办法不迟。”
纱儿却道:“这有什么要想的,多给他们些银钱也就是了。”
正文五观湖
红衣看着纱儿道:“给钱只是一时,不能长久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
纱儿奇怪的道:“还不都是送鱼。”
一句话把屋子里的人逗笑了,布儿道:“让你好好读书不读,现下出丑了吧?前一字的鱼是你说得鱼,后一字却是渔夫的渔。明白了没有?”
纱儿红了脸:“知道了。郡主是想教村里人一种方法让他们不再这样穷苦,是不是郡主?”
红衣笑道:“纱儿也不是不聪明的,只是太懒了些,懒得动脑子啊。”
缎儿在一旁接着说道:“就和一只小猪没有分别。”
一打趣纱儿把红衣的思虑打断了,红衣也明白这不是一个立时能解决的事情,就像布儿说得要熟悉这里以后再做打算。
双姨娘和花嬷嬷早已经带着孩子们去睡午觉了,处理事情整整处理了一个中午,现下红衣也觉得有些困倦:“被村长这一来搅了午睡,现下也睡也不是时候了,怕是睡着醒了就到晚上了。嗯——,不如出去走走,混过去这阵子的倦意也就好了。布儿你们准备一下明天识物之礼的东西,我和缎儿出去就可以了,还有那么多的小丫头与婆子跟着呢,你们放心就是了。”
布儿一想不过是在庄子里走走,有丫头婆子们跟着有什么需要的也有人在。就答应着和纱儿绸缎儿去准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