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身子闪动间不见了人影,一会儿萧云飞他们全部都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的麻烦,不过是绸儿扭到了脚,柳三郎扶着绸儿回来的。这就是他们迟迟回不来的原因了。
萧云飞用他与柳三郎的外衣与两根木棍做了简单的软轿,把绸儿放上去,两个男人抬着她,红衣牵着两个孩子的手一行人下山去了。
原来,是绸儿要摘一个高处的果子,不留神脚下滑了一下就扭伤了脚。绸儿拣了一根木棍拄着,和两个沮丧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回来时遇到了去找他们的柳三郎。
红衣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福总管也带着人到了。然后绸儿和红衣上了轿子,两个孩子跟在萧云飞的身后走着,按他的话说:这也是练武的功课,不可以坐轿子的。
到山庄刚刚是早饭的时辰。花嬷嬷和布儿几个少不得要埋怨绸儿几句,看她受伤也不好老说她什么。布儿使了人急急去请大夫来看绸儿的脚伤,前头宋总管送过来信儿说已经去请了。
实际上花嬷嬷她们最想埋怨的人是红衣,不过她们不好对红衣直接说什么,只能对着受了伤的绸儿了。主子以后要是总这样任性也不是法子啊,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直要吓死人的。
红衣她们用过早饭后,孩子们就去上学了,红衣让小丫头们好好看着绸儿,她和花嬷嬷、布儿几个开始处理起满月酒的事
红衣先看了给孩子们识物的东西,然后就到后面去看孩子们了。孩子们的新衣宋家娘子在昨天晚上就送了过来,里外全新的。
孩子们已经换好衣服了,连包裹的小被也已经换成新的了。两个孩子正在小床上咿咿呀呀的玩着手里的小铃,听到小铃的响一声就会笑起来。
红衣抱起了杰儿道:“小乖乖啊小乖乖。”
双姨娘却在一旁道:“郡主,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嘛,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上了山,一大早起来就吓得我们三魂失了二魂半。”
红衣看了双姨娘一眼:“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也让柳护卫送了信儿回来啊。我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你们是太紧张了。”
双姨娘听了眼圈一红:“我们太紧张了?我的郡主娘娘,您可是我们一大家子的主心骨!也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心尖肉!这一下子不见了,我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红衣听了一愣,看了看花嬷嬷与布儿,再看了看双姨娘,她放下了杰儿转过去拉起了双姨娘的手,又唤过来了花嬷嬷与布儿道:“是我不对,我一时兴起没有想到这么多,以后保证绝不会了,可好?就原谅我这么一次吧?”
花嬷嬷试泪道:“郡主,你可不要再吓老奴了,老奴这心还没有落下去呢?”
布儿扭过头去声音有些哽咽:“郡主想要去散心,我们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到哪里去说一声,多带两个人,我们心里也踏实不是?”
红衣连连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不声不响的出去了,众人才回转了过来。一起逗弄两个孩子并说起了满月酒的事儿。
正文十满月酒
红衣看了看双姨娘道:“昨儿不是送了几套新衣过来么?为什么还穿得这样素淡?今儿可是孩子们的大日子,你这娘亲要穿得喜庆些才是。快去换来。”
双姨娘不动:“这样的场合哪有我这样卑贱之人的位置?郡主不要太过抬举我了,会被人笑了去的。”
红衣捏了捏她的脸:“我最恼的就是你们这起子人张口奴婢,闭口卑贱的!还不快快去给我换了,今儿是你儿子女儿的大日子,哪有娘亲不在的道理?不要惹得我急了,让布儿几个扒了你的衣服啊。”
布儿几个已经作势要扑上来了,双姨娘只能进内室去换衣服了,还在内室大声说道:“郡主你也不管管布儿几个,还这样教她们,这都厉害成什么样子了?小心日后嫁不出去啊!”
布儿几个笑骂道:“你个双姨娘给姑娘们出来,看我们不撕了你的嘴!”
外面有个婆子来报说是村子里的长者到了,宋总管问郡主是否有时间到前厅见见客人。
红衣看了看天色:“这客人是不是来得有些早?”
花嬷嬷笑道:“不是的,这来得应该是主持识物礼的村子里的长者,儿孙满堂、福寿双全之人。”
红衣听了边往外走边道:“双儿,你快些啊,不要误了时辰。”
红衣到厅里时,厅里宋总管正陪着两个老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就是周村长。
红衣进去刚刚坐下,周村长就带着另外一个老人跪下请安了:“小老儿见过郡主。”
红衣忙让宋总管扶了起来:“周村长,这位老人家是——
周村长道:“回郡主的话,他是我们村的人,姓郑。”
郑老伯又跪下磕了一个头。红衣忙又请他坐了:“今儿麻烦老人家了。”
郑老伯:“不敢。不敢。能为郡主做点事儿是小老儿的体面啊。”
周村长对着红衣躬下身去:“郡主,我们村子里的人已经到了,小老儿已经交给了宋总管。”
红衣点头:“有劳老人家了。”
宋勇欠身道:“我已经按排人到各处帮佣了,今天的人手倒是足够了。不过今儿帮佣的好多人也是所请地客人呢。”
红衣看了看周村长道:“实是不好意思,居然让客人们动手了。”
周村长不在意:“这有什么?我们也是闲不住地人,有些活计忙一忙比闲坐着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