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间两个人已经亲热了起来。
李帐房不经意似的问道:“这差事居然要办这么久?倒不知道是什么差事了?不过正好可以借机和兄长多相聚几日了。”
蒋松也正想谈谈自己这差事呢,没想到这李帐房就问了。他是真真感觉和这个李帐房是投缘呵,于是答道:“愚兄这差事也没有什么,只是卖粮罢了,数量多些所以用时就长了。说到这里愚兄还和贵府有生意呢。”
李帐房假装惊奇了一下:“真的?小弟倒是没有听说过呢?小弟掌管府中帐务,也没有在帐薄上看到过清风山庄地字样。”
蒋松道:“当然是真的了,愚兄是和贵府香夫人的陪房彭掌柜地接触的。至于帐目的事情愚兄就不知道了。”
李帐房道:“哦,这样啊。小弟倒与那个彭掌柜不相熟,我是在秀夫人手下做事的。说到香夫人,这个——”蒋松听到李帐房说到了另外一位秀夫人,心里这个高兴啊: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蒋松自坐了下来就想知道这个李帐房是哪支哪派的,与他会不会有用。因为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费尽心机的想找到秀夫人的心腹,可是这个事情居然不像香姨娘的事儿那么好办了,他查探了好久也没有查到有哪个人是这位秀夫人的心腹。明秀刚刚入府不久,也不过是刚刚开始暗中收买合意地人,他哪能那么容易地就找到所谓的秀夫人心腹人呢。
侯爷府地情况蒋松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他还是假装惊奇了一下:“香夫人?香夫人怎么了?听贤弟说到了秀夫人?贵府有几位夫人啊?”
李帐房也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终于说到这个问题了,只要蒋松证实了香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后,李帐房认为他再和蒋松谈进粮的事情就会水到渠成了。
李帐房听到蒋松的问话后立即答道:“夫人只有一位。兄长不知道我们府里的情形吧?我们府的主母是郡主,不过已经出府另居了,不再过问府里的事情,所以府里只有一位夫人了就是我们秀夫人。现在府里的事儿明面儿虽说是老太太在打理,事实确是秀夫人在打理的。”
蒋松就势追问道:“啊?那、那香夫人?”
李帐房故意迟疑了一下说道:“香夫人?我们府里只有一位秀夫人,不过——,我们府里倒有一位香姨娘,兄长所说的香夫人八成就是我们这位姨娘吧?”
蒋松显得惊疑不定的样子:“姨娘?不会吧?怎么会是姨娘了呢?姨娘怎么可能打理铺子掌理银钱?贤弟是不是在同愚兄开玩笑啊?”
李帐房把牙一咬说道:“主子们的事情本不该拿来嚼舌头的,不过小弟感觉兄长好像是被人蒙骗了,那小弟今日就豁出去了,与兄长好好分说分说。香姨娘不是在京里纳进门的,是我们侯爷在回京的路上纳的。不过据说是以妻礼迎娶的,可是确确实实是以妾礼进的我们候爷府的大门,所以我们这位姨娘总以夫人自居。说到打理铺子掌理银钱,是因为前些日子她割肉救了我们侯爷一命,我们侯爷就让她自主了,还拨铺子与庄子到我们这位姨娘的名下。不过我们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一位姨娘,而且姨娘还不是她一位,姨娘还有三位呢。秀夫人虽说进门晚些,可是确实是明媒正娶的妻,而且和我们侯爷还是姨表亲呢。”
蒋松听了这么一长串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原来是这样啊,愚兄一直认为府中的夫人是香夫人呢,看来是弄错了。让贤弟见笑了。来,来,不说这些败兴的话了,我们喝茶喝茶。喝了一口茶后蒋松又道:“贤弟也常来这里喝茶?”
李帐房所说的这些蒋松都知道,可是他不能只听听就表示相信了,他还是要装装样子,然后再感激一下李帐房,最后才能相交莫逆,生意成交啊!
李帐房明白蒋松不会只听一听就相信了自己的,他还是要去证实一下,于是也不再说这个,开始和蒋松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今天只要认识了蒋松,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正文二十三香姨娘的反击白衣人的追查
香姨娘终于等来了她母亲的回信,看完后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一遍信就把它引火烧掉了。
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一直在思索,最后她咬了咬牙松开了已经绞得不成样子的手帕。
香姨娘扬声叫了胭脂进来:“二门上都有哪些人?分几拨?”
胭脂哪里会知道这些啊:“我们院子平日里与二门上的人也没有来往,所以、所以奴婢不知道。”
香姨娘一听胭脂的回话就不高兴了:“不知道、不知道!我才真是不知道养你们是做什么的?什么事儿都是一问三不知,要你们来做什么?不知道!不知道还立在这里,还不快去打听一下!像木头一样!”
胭脂听了只能出来去打听二门上都有哪些人当差轮值,她到了二门上找个了由头和一个婆子闲聊着套她的话,了解这二门上都有些什么人。这时候却看到帐房李管事过来了,让婆子到秀夫人那里去报一下: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秀夫人。
胭脂打听的事儿也都清楚了就借故离开了,她在回了香姨娘二门上的情况后,就把帐房管事求见明秀的事儿说了。
香姨娘听了皱了皱眉头:“有事儿?有事儿为什么不去回老太太呢?现在掌管府里的人又不是那个狐媚子!胭脂,你不知道帐房管事去找那个狐媚子回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