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笑着大声道:“你已经自在了两日了,今儿可是不能由你自在了!否则你真真不知道夫为妻纲是怎么回事儿了。居然一个人逍遥快活!”说着随在王妃身后跟了过去。
三王妃嘴角含笑的在前面走着,她当然知道王爷在后面跟着呢,不过她就是不回头。说到吃醋,她的屋里王府里的那几位妾室还在立规矩呢,没有她的话哪个敢走?这样的王爷让她有什么醋可以吃地?她今日就是再卖掉了一个,王爷也不会过问的,左不过是一个妾罢了!她再想要不要再买两个给王爷呢?这几个妾室王爷已经对她们没有兴趣了呢,虽然就是不买王爷也不会着恼。可是她就没有机会捻酸吃醋了呢,这可是无趣的紧。
三王妃这样想得开只有一个原因:这王府里自来就是她的天下,因为王爷爱重她。红衣为什么在侯爷府里不能做主呢?因为那个李贵祺侯爷并不爱重红衣啊。没有男人的支持,妻子的地位不过也就是一个虚名罢了。皇后就能架空,更何况一个侯爷府的主母呢?女子的地位说到底不过是看男人地意思罢了!
三王妃想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要一想到贵祺她就恨得牙痒痒:如这般宠妾快到灭妻地步的男人还真真是少见了!
红衣虽然不知道京中这些事儿的详情可是却也不是一无所知地。萧云飞正在回红衣京里来的消息,在座的还有来喜儿和宋勇、李贵。伺候的人是花嬷嬷和布儿四个丫头。其它的丫头婆子们都被纱儿赶出去玩了,就是不出去玩的也被远远的赶开了——郡主头疼不要扰了她的浅眠,这是纱儿赶人的话。这时纱儿正在门口悠闲地坐着嗑瓜子呢。
萧云飞道:“郡主,自称为清风山庄蒋松的人同香姨娘的陪房彭大看起来相交莫逆,以低价提供了粮与他后。又很快的结识了侯爷府里地新任帐房管事,并且也极快的称兄道弟起来。据传来的消息说,蒋松是以相托帐房管事拜托其在秀夫人面前美言几句,求秀夫为其谋个出身为由和帐房管事来往的。并且也是以低价粮,还有药材和盐做谢礼的。据说他也是以此理由与彭大交往上的。”
红衣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此事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清风山庄的管事用得着求一个小小的侯爷府谋个出身吗?
来喜儿地眼睛眯起来了也没有说话。
宋勇把话说了出来:“清风山庄都可以买卖官职了,此等出身地小事还用求到侯爷府去?侯爷府的人就没有怀疑么?这么一个能供给偌大数量低价粮,还有药材与盐地人怎么可以没有门路呢?这太值得人怀疑了。”
萧云飞道:“据报,秀夫人曾怀疑过,不过现下已经是安了心要与蒋松结纳了。”
红衣看宋勇还有话要说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利令智昏而已,有几人能在这么巨大的好处面前不动心?再有我们是旁观者清啊。”
宋勇想了想同意了红衣的话就没有再说什么。
李贵却摸着下巴开口了:“这个蒋松为什么要自报家门称自己是清风山庄的人呢?他大可以不必报出来的,这样做必竟有些。”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是屋子里的人都懂的。
红衣点头淡淡道:“李总管说的不错。真不愧是在京里混了多年的人儿了,想得是深入一些。依我说这也是那些人的一种试探。如果我听说了清风山庄和侯爷府有生意来往了,而且我们这边还正在查着清风山庄所谋之事儿,你们猜我会如何做?”
来喜儿眯着眼睛笑道:“一般女子会快快通知李侯爷不要犯险,以求少爷姑娘们将来不会因他的错事而受牵累。不过换成是我们郡主嘛——,他们这主意就打错了,只凭区区清风山庄四个字及一些低价粮就想乱了郡主的方寸是他们小瞧了郡主。”
红衣看着来总管笑了笑:“我也是一介平常女子,我当时听了也有这个想法的,他们并没有小瞧了我。来总管倒是高看我了。”
来喜儿笑眯眯的欠了欠身子并没有再说什么,这位女子是何种样的人他已经有所了解了,不与主子唱反调一直是来喜儿的原则之一。所以红衣说她自己平常,来喜儿想他就默认好了。
李贵想了想又说道:“那些粮食与药材,还有盐绝对有问题才对,应该不只是为了试探郡主,应该还有其它的深意才是。”
来总管听了转过头了瞧了李贵一眼:“李总管说来听听如何?”
李贵看了红衣一眼得到允许后方道:“我猜测着,有可能是为了拖侯爷府下水,这样做他们那些人才可以万无一失。因为不管郡主是不是来查他们的那个人,只要侯爷被拖下了水,那么他们就不会再有危险了。我想他们是这样想的——郡主如果是来查他们的到时也只能放他们一马以求自保;如果郡主不是来查他们的那个人,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而且又拖下了一位侯爷与一位郡主下水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百得而无一害啊!”
来总管点点头:“李总管好啊,李总管好,说得极有道理。嗯,很好。”把李贵说得不知所措的看向红衣,红衣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来喜儿对李贵说完就转身对红衣道:“我看李贵李总管足可以了。应变也好,而且这头脑真得是太好了,有李总管在京,我们可以放心多了。”
红衣布置的这步棋是很重要的,所以她很郑重的道:“李总管,现在我在做的事儿我想来总管他们已经同你说透彻了,眼下我们需要一个人到京中主理一些事情,当然与那些人有关,也有一定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