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以为我对女人不动手。”不待两人近身,盛屿便松松挥出两杆,抽在女人粿露的长腿上,留下了两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esp;&esp;球杆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又击向男人的耳下寸余,动静脉及迷走神经的关键之处,轻击,短时意识混沌;重击,则能失去知觉。
&esp;&esp;外国男人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甩了甩脑袋,唤清意识,像发疯的狮子一般,冲向盛屿。
&esp;&esp;举起的手臂,正好让球杆顺滑地击入腋下,男人在剧烈的疼痛中向一侧倾倒,滚下几个台阶,坐在连廊的回转处。
&esp;&esp;盛屿回头看了一眼佟言,见他已经直起脊背,又似覆霜的松柏一样傲然。
&esp;&esp;摘了口中的烟,随手一递:“帮我拿着点儿。”
&esp;&esp;佟言看着那只举到面前夹着烟的手,沉默了片刻才接了过来。
&esp;&esp;盛屿手持高尔夫球杆,从楼梯上拾级而下,悠闲地走到男人面前,科普似的用英文说道:“腋下的神经多,皮肤软,打起来最痛。”
&esp;&esp;“还有这里。”球杆轻轻落在男人的右侧肋骨上,“这里是肝脏的位置,受到重击,肝脏必然受到损伤。”
&esp;&esp;盛屿猛然举起球杆,用了5分力将球杆砸向男人。
&esp;&esp;嚎叫声与咒骂声在空荡荡的艺术馆回荡不绝,盛屿像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刺耳。
&esp;&esp;他转身看佟言,问道:“继续吗?”
&esp;&esp;佟言的指间夹着盛屿刚刚含过的烟,信步靠在墙壁上,目光淡漠:“继续。”
&esp;&esp;盛屿勾着佟言瞧了一会儿,才又将球杆放在了男人的心脏附近:“这里是心窝,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里有多重要吧?”
&esp;&esp;球杆上扬,这回盛屿只用了三成力道,薄力一击,倒在地上的男人两眼发黑,出口的咒骂中带了哭腔。
&esp;&esp;漂亮坚韧的球杆再次向下,放在了男人的后腰上:“这里是肾,肾部皮层下有一些从脊椎骨分支的大神经,打这里,男人的家伙可能就不好使了。”
&esp;&esp;盛屿用的是纯正的英语,男人听后一边哀嚎,一边反手捂住了自己的腰。
&esp;&esp;盛屿又来问佟言:“还继续吗?佟先生?”
&esp;&esp;平日清凌凌的人,如今只余骨子里透出的冷然,将指间还带着濕糯的烟蒂放进嘴里,佟言道:“继续。”
&esp;&esp;球杆在男人后腰敲了敲,盛屿反身走回了佟言身边,他拿起一个固定艺术品的方木架子,送到佟言手边:“亲手讨回来才解气。”
&esp;&esp;佟言一怔,却被盛屿将木架硬塞进手里,懒散道:“放心,只要不砸头,死不了人。”
&esp;&esp;他的手指在佟言发丝上轻轻划过,没触碰任何皮肤,却让人心悸:“去吧。”
&esp;&esp;无声的对视,因盛屿眼中慢慢涌起的笑意而结束。佟言接过木架走下楼梯,举起手里的东西,砸向满口脏话的男人!
&esp;&esp;“骂他。”盛屿跟了过来,在佟言耳边教唆,“老外嘴里反反复复就一个“发克油”,让他领教领教中国的国粹。”
&esp;&esp;佟言忽然目中有些茫然,连带着面上的冰冷都去了些,一直夹着烟的手指勾了勾,蓄了些势:“你这个毛蛋!”
&esp;&esp;盛屿:“什么?”
&esp;&esp;佟言又琢磨了一下:“你这个小豆丁毛蛋!”
&esp;&esp;盛屿蹙緊眉头“啧”了一声,点开手机翻译器后,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草你妈的,以后别他妈让我在岛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看见你,不然我就把你身上的那些毛一根一根拔下来,做他妈什么毛蛋!”
&esp;&esp;出了艺术馆,阳光有些刺目,细里高挑的男人在树后一闪而过,佟言没看见。
&esp;&esp;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那支烟上。
&esp;&esp;刚才自己抽了盛屿的烟?抽了吧?抽了。
&esp;&esp;身体逐渐僵硬,短短几秒,佟言的脑子空了又满,满了又不知装了什么?男人的耳根染上了一道红,夹着烟的手沁着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