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胶纸完好,连个褶子都没打,没有任何被拆过的痕迹。
&esp;&esp;信封在手中逐一更换,佟言反复确认着自己的猜测,十封信,十份情书,只有最早送来的那封被拆开过,其余都为“完璧”。
&esp;&esp;五指紧扣,信件被捏得微微变形,佟言的心脏也像被一只无情的手捏住了,透不过气来。
&esp;&esp;他扬起手中厚厚的一沓:“这些信你都没看过?”
&esp;&esp;手指的指节搅得泛白,他在等盛屿的解释。
&esp;&esp;持着茶杯的男人从氤氲的水汽中抬起头,表情微微错愕,眼底漫上了一丝悔意,考虑了几秒才道:“不是说了吗,要心静的时候看才好。”
&esp;&esp;佟言最后的希冀也随着这句话的落音消散无踪,他苦笑:“十封信,十个月,盛总寻不到一时片刻清净的时候?”
&esp;&esp;盛屿静默片刻,起身走到佟言身边,刻意又散了一颗衬衫扣子,将人往怀里带:“你想让我看,我现在就看好不好?”
&esp;&esp;佟言我瞎
&esp;&esp;盛屿送到口前的香烟一滞:“你说什么?”
&esp;&esp;佟言又看了一眼手机,订正道:“选你妈选!”
&esp;&esp;收起手机,他再次看向手里的信封,每一片完好的胶纸都是无声的讽刺。
&esp;&esp;佟言用指尖挑开那些胶纸,取出信,字字句句历历在目,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写下每一个字时的心情:“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写情书吗?因为爱在口边散得太快了,我以为写下来就能留得住。”
&esp;&esp;青年唇边微微弯起的笑容中,凝固了无法掩盖的哀伤:“可谁能想到,都一样。”
&esp;&esp;两手反向一扯,佟言蓦地撕碎了那些情书!
&esp;&esp;盛屿含在嘴里的烟轻轻一抖,手指扣在办公桌的桌板上,没动。
&esp;&esp;即便薄如蝉翼的纸张,摞在一起撕碎也废了些力气,凌乱的纸屑逐渐落于脚下,破碎的边角上还能看到漂亮的文字,那些“梦”、“斑斓”与“爱”支离破碎。
&esp;&esp;被纸张锋利边缘割破的手指渗出血色,却不及佟言眼中刺目的红痕。
&esp;&esp;将手里最后一片碎屑轻轻一扬,他沉声:“让开!”
&esp;&esp;斜倚着办公桌,挡住了去路的男人未动,目光在一地碎屑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佟言的脸上:“佟老师这是想分手?”
&esp;&esp;佟言绕身而过,在距离盛屿最近的地方,撂下一句:“别糟蹋‘分手’这个词,你不配。”
&esp;&esp;两人的衣角轻轻摩擦,青年眉目低垂,神色很空,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如同那些情书一样,无声无息。
&esp;&esp;却在下一刻,佟言被夹着烟的手狠狠了抓住头发,不容反抗地拉到了盛屿面前!
&esp;&esp;男人的目光宛如刀刃,带着阴测测的寒意刺入佟言的身体:“佟老师,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esp;&esp;佟言冷冷地回视:“盛总还想怎样?又发现我其他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esp;&esp;盛屿拽着头发将人再次拉近,偏头细细打量着佟言耳后绷紧跳动的脉络:“你的价值除了能让我时刻监控阎野的动向,其他的还有什么?你这破身子?”
&esp;&esp;话音还未落,男人就蓦地偏头咬上饵后那处连着心脏的脉动,贴着骤然僵硬的皮肉说道:“没有肌肉,也没有劲儿,最多称得上嫩滑,既然佟老师说我不配说‘分手’,那就打个离别炮吧!”
&esp;&esp;说完,便猛然反身,将佟言压在了办公桌上!
&esp;&esp;“你不是喜欢在办公室做吗,最后一次满足你。”
&esp;&esp;“不要!盛屿,住手!”
&esp;&esp;宽大有力的手掌按着白皙的颈子,盛屿手下一动,听到了拉链拉开的声音。
&esp;&esp;凉浸浸的空气包裹住了佟言,他第一次因为在盛屿面前曝露身体而感到愤怒和羞耻,像身无分文的人还要跪下乞讨,连那点所谓的尊严也被夺走了。
&esp;&esp;佟言开始奋力挣扎,如同困在浅滩的游鱼,被日光暴晒濒临死亡。
&esp;&esp;佟言看起来斯文,却并不瘦弱,发起狠来爆发力惊人,即便是盛屿,单手也难控制。一直夹着烟的那只手将香烟送到唇旁,男人狠嘬一口后,将烟蒂用力按灭在了手边的文件上。
&esp;&esp;可仅这一个分神,便让佟言寻到了机会,双手握住盛屿箍着自己颈项的手腕,合力一扳,挣开桎梏!
&esp;&esp;手指滑脱了几寸,盛屿轻轻回眸,吐了口中的烟雾,五指迅速向上盖住了佟言那张俊颜,用力一圧,将即将挣脱的青年重新按在了桌面上!
&esp;&esp;“佟老师,不乖有不乖的玩法,看来你想试试。”男人的声音如同舔过血的利刃,割在身上生生的疼。
&esp;&esp;“盛屿,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