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级骑兵团,一团三营,一千五百人左右,归属各镇调遣。
选拔出来的精锐骑兵,编为甲级骑兵团,一团三营,再配置骑炮营,辎重队,一团两千人。
甲级骑兵团三团被编成一个骑兵师,直接归督办处调遣,作为北方边关的战略预备队。
目前总共编练了八个战略预备骑兵师,这次出击,抽调了五个骑兵师,马芳以全军副都统兼骑兵统制,领着三个骑兵师。
李成梁和麻贵各领着一个骑兵师。
马芳、李成梁和麻贵骑着马,走得快,此时在已经搭建好的前进营地里下马,一起往中军帐篷走去。
“这次打辛爱,俺答汗会不会有意见?”
麻贵对俺答汗的兵势心有余悸,忍不住犯嘀咕。
打得可是他的亲儿子啊,万一俺答汗翻脸,跟辛爱勾连一处,那就麻烦了。
马芳看了麻贵一眼,伸手把他头盔狠狠地拍了一下,“看你这点出息!”
麻贵讪讪一笑。
马芳是宣大山西的宿将,军功卓著,资格又老,就算是麻贵的爹麻禄来,也要持晚辈之礼。
李成梁咬着一根草杆,若有所思,“徐参事不是说过吗?理藩院已经去文俺答汗,通报了我朝要出兵剿除逆贼辛爱。
辛爱不仅是俺答汗的长子,还受了大明册封,忠顺公,敕文赏赐才给他不久,转头就反了,我大明的脸面不要吗?
必须打他!”
马芳赞许地点点头。
“对,人啊,只要你硬气了,别人就怕你了。徐参事也跟我们说过,俺答汗好不容易跟我朝谈妥,开边互市,肯定不会轻易撕毁。
再说了,辛爱发的檄文里,也没把他老爹俺答汗当回事,跟指着鼻子骂没有什么区别了。俺答汗的脸面不要吗?”
麻贵看了看马芳和李成梁,还是有些想不通,“辛爱这好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会反?”
“草原都传遍,我在辽东都听到风,辛爱巴不得他老爹俺答汗死,好继承汗位,还叫萨满做了诅咒骨牌,诅咒俺答汗。
还听说,他随身带着钟金哈屯的画像。那可是他爹俺答汗最宠爱的汗妃啊。真是个畜生。”
麻贵瞥了李成梁一眼,“伱别急着骂辛爱畜生。按照草原上的习俗,俺答汗一死,辛爱就能全部接手俺答汗的兵马、牧场、牛羊和女人。他必须继娶钟金哈屯,才算是继承俺答汗的汗位。”
李成梁摇了摇头,“所以说,这些关外北虏各部,不明圣贤,跟禽兽无异。”
三人进了中军帐篷,里面空无一人,马芳转身,掀起帘门,问守卫的官兵,“徐参事呢?”
“回统制的话,还没来,听说去了辎重营。”
马芳放下帘布,对李成梁和麻贵说道:“徐参事没来,我们先坐着喝杯茶。”
三人全副甲胄,只能坐着马扎,接过扈从递过来的马奶茶,慢慢地喝了起来。
“想不到上面如此编练啊。”李成梁突然开口。
“怎么了?”麻贵抬起眼睛,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