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兴在期待中度过了两天时间,时刻在关注和思考分众的股价变化。
然而,分众的股价尽管在15美元左右波动,但似乎并不是受过山峰的影响,仍旧是因为整体经济环境和市场变化。
整个2008年,分众的股价就一直在跌,它2007年11月巅峰股价为65。1美元,市值接近80亿美元,而本就缓慢下行的股价在金融危机之后跌到了20美元,市值只剩下20多亿美元。
进入今年一月份,分众股价没有守住关卡,已经进入15+美元的区间,市值也从20亿美元的大关跌落。
如此的跌幅,香江不知名调研公司与些许媒体的利空似乎让它虱子多了不痒,压根没什么反应,明面上也没有官方的回应。
“小英,看分众这么跌,我怀疑就算我们不做空,我们直接买PUT也能盈利啊……”俞兴在和刘琬英的通话中有些无奈。
“你要和一个在金融市场亏了很多钱的人谈操作吗?”刘琬英询问俞老板的意见。
俞兴好笑道:“不要看低自己,都赖市场,不怪你。”
刘琬英也难得的忧虑道:“按理说,我们详细版的调研报告出炉,美利坚的代理律师去联系SEC,分众的股价就必然下跌,但我现在有点担心分众的股价已经跌的太狠,反而拿不到多少利润了。”
俞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
刘琬英问道:“你有什么高见?之前发你的计算公式都研究明白了?”
“没研究明白,但我从逻辑上能看出来,分众还有十多亿美元的市值,如果出现财务造假的问题,怎么可能不受影响?”俞兴表达信心,“你是关心则乱,就算SEC年前没动静,年后早晚也会动的。”
刘琬英沉默一会,幽幽的叹道:“也是,道理是这样的,但要是SEC不动,我这个年就得过得忐忑了,PUT买到了3月20,时间怎么算都是充裕的。”
PUT是看跌期权,属于做空盈利的常用手段,性质是一种权利。
也就是,一旦买入就拥有了在一定时间里按照约定价格和数量卖出某种股票的权利。
就像分众的PUT,刘琬英从券商手里买入PUT,约定在3月20日到期,行权价格是12。5美元,付出的期权金是2。5美元股。
这就意味着不管分众股价跌到多少,她都可以用12。5美元的价格卖出股票。
如果过山峰的动作生效,分众股价骤然骤然跌到5美元,整个流程就是刘琬英从纳斯达克流通市场上买入5美元的股票,仍旧在券商这里以12。5美元的价格卖出,一股盈利7。5美元。
当然,实际操作中不需要刘琬英在市场上买入股票行权,券商会自动处理这个过程,她这边收到的就是差额的现金收益。
买入PUT→股价下跌→行权→获利,刘琬英手里不需要实际拥有股票,付出的代价就是期权金。
分众的期权金是2。5美元股,而一份标准PUT是100股,成本就是250美元。
按照当前15美元的股价,这250美元撬动的就是价值1500美元的100股股票,用低成本博高收益。
只是,股票的未来总是难以预料,如果到期不行权或者不交易PUT,这250美元就打水漂了。
过山峰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要打压股价,创造行权获利的空间。
俞兴收到了来自刘琬英的详细讲解,甚至有B**模型的相关公式来论证券商对PUT期权金定价的不合理,但确实复杂了些。
他很乐意学习新的知识,但布莱克-斯科尔斯-莫顿模型里的短期国债利率、标的资产价格的年化波动率、标准正态分布的累积分布函数……总是让人更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公司事务上。
“融资的事没我想的那么容易,但红杉的沈楠鹏给我回信了,年前或许还能谈一谈。”俞兴与刘琬英互诉衷肠,“不过,眼看过山峰动手了,小英,你有没有考虑过也像沈楠鹏、徐欣那样组建个股权私募基金?”
刘琬英哑然失笑:“你这主意隔段时间就变一次,不让我去做小型咨询公司了?现在见了投资人的风采又想让我去做了?”
“以前没见过,现在见了,确实不错,但似乎也就那样的不错。”俞兴笑道,“我那天见完徐欣,出来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小英差哪了?”
刘琬英直白的说道:“没什么兴趣,也没有资源。”
“如果分众的钱获利了,我们短时间找不到第二个目标,你的钱打算干什么?我觉着可以试试嘛。”俞兴怂恿道,“或者,你没兴趣,我学沈楠鹏,我也搞个私募基金,你有钱,你愿意当我的LP吗?”
LP是&bp;Lmted&bp;Parter,向私募提供资金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