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石阶上的白裙姑娘是谁啊!怎得以前从没见过?”
“太好看了吧!跟仙女似得!”
“她怎得一个人站哪儿啊!这么好看的姑娘,灯会居然一人逛?”
“绝了要是今晚灯会,能与她同游,想来便是这灯会上最耀眼的男人了!”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每每注视到站在石阶上的余奈何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出一声惊叹。
而默默吃着水果小汤圆的余奈何并觉得有什么,毕竟自打她穿了这身白裙出门后,无论男女老少,凡是经过都要看她一眼
有些个男青年,甚至还会在看到她之后,刻意放缓步子,或挥动折扇,或昂挺胸,好似飞禽求偶展现羽翼般在她面前“舞”来“舞”去。
像这般无聊之人,只要不是太过分了,她便是一律无视。
“姑娘在下”
一儒生打扮的青年上前来,话还没说完,就见余奈何打断道:“莫打搅我。”
“这”
“在下唐突了”
儒生青年虽有些难堪,但也不至于纠缠,拱了拱手便是离去。
不远处,一伙青年聚集在一起,高矮胖瘦皆有,他们看着失败的儒生青年,便是心头一阵暗爽。
“看吧!这般美若天仙的姑娘,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想邀约人家共赏花灯,恐怕是痴人说梦。”
“太好看了,而且身上那股子冰山美人的气质,便是已然拒人里之外”
“没那么玄乎,看我的!”
说话之人,身材高大,一身青绿色长袍穿得极为贴身,给人一种不太合身的感觉:“好女怕缠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家一摆手,你就走,岂不是给人一种很没有诚意的感觉?”
“且看我来!”
说话间,这高大青年挤开人群,径直来到了余奈何跟前,一抱拳:“姑娘可否”
“不可,莫叨扰我,多谢。”
一句三连,余奈何全程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
高大青年早有预料,便是继续道:“姑娘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晓姑娘的芳名。”
这一回,余奈何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低头吃着小汤圆的她显得极为认真。
“姑娘在下洪大物,在距南泠镇不远的洗霞村开有几间肉铺”
“此番叨扰姑娘,实在是因姑娘生得太美,令某情不自禁,心向往姑娘的芳名。”
“若是”
见这高大青年话越来越多,一副依依不饶的样子,余奈何抬头看了看,随即指了个方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去问我家男人。”
“你成家了!”高大青年面露骇色,他不敢相信,能有男人能娶到这么美的姑娘!
我倒要看看,是谁走了大运,娶到了如此
俊实在是太俊了!
高大青年的眸子里倒映出一道白衣身影,在愣了许久之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紧身的衣袍,莫名的羞愧感涌上心头:“对不住,叨扰姑娘了”
大部分情况下,在遇到“竞争对手”的时候,人都下意识的会美化自己,丑化对手。
但高大青年在看到顾宁安之后,心间那般——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情绪当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才子配佳人、金童玉女等念头不自觉的浮现。
一时间,黯然神伤的高大青年没了纠缠的意思。
甚至他还想着,若是有下辈子的话,他也想长成顾宁安那样
“洪兄弟!咋了咋了!”
“你不是不轻言放弃吗!怎得那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