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这是误会母亲了,这些年来母亲可是尽心尽力教导卿儿,现在卿儿如愿嫁给誉王爷,母亲甚是欣慰,咱们可是一家人,可不能心生罅隙……”
薛玉萍强忍怒气假惺惺说道。
毕竟方芸手里的家产还没有夺过来,该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大不了回去跟老爷哭诉一通,他自然会拿珍贵之物安抚,里外都不会吃亏。
南宫卿轻蔑看一眼站在眼前的薛玉萍。
身穿华服满头珠翠的薛玉萍,细眼长眉脸色红润皮肤白皙媚态万千,能把南宫寻迷的神魂颠倒,的确是人间尤物。
不过还真是白白瞎了这张面皮,其心肠恶毒多行不义之事,不把她画皮揭露下来,还真是对不起她做过的种种不堪之事!
“呵呵,姨娘说笑了,我母亲常年患病卧床不起,哪里有时间教化?我一直奇怪,小时候姨娘教导南宫妍琴棋书画,却一味让我胡吃海塞疯狂胡闹,感情姨娘对自己生的和主母生的,区别对待?
嗷,对了,那孙嬷嬷交代,南宫老爷同薛姨娘在我母亲和信儿的药物里做了手脚,这事该如何解释呢?”
薛玉萍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她万万没有想到,南宫卿竟然当着方芸及众人的面,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刚才我出手教训恶奴,是因为那恶奴欺主。听闻南宫老爷都要送我到大理寺受审?好啊,走吧!正好让大理寺好好审一下南宫府这些年的肮脏事情!
看南宫老爷是如何宠妾灭妻,又是如何坑害正妻钱财,又是如何毒害妻子儿女的!”
“南宫卿,你,你,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你是如何说话的?我是你爹!”
南宫寻咬牙怒骂一声,拂袖气哼哼往回走。
这事自然不能闹到大理寺那儿去,他南宫寻可是当年状元郎,如今的太子太傅,还是要脸面的。
如果家里这些事情被传到了朝堂之上,岂不是被曹丞相等人耻笑,并成为他攻击他的把柄?
况且现在女儿南宫妍婚事将临,操办婚事的银钱还没有着落,本来想着今天找方芸要一笔钱,奈何南宫卿这个孽畜挡了他的道!
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自从南宫卿嫁给誉王之后,人突然变得精明知道护母护弟了?那又能怎么样?反正方芸南宫信身体那是一日不如一日,方家的钱财,早晚都是他的!
一个病秧子方芸,能有什么气候?
“慢着!”
方芸突然出声。
“南宫寻,我要与你和离!”
方芸轻轻一句话,把南宫寻震惊得眼珠子都差点要滚落下来。
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十多年前那个死活都要嫁给他的方芸,竟然,竟然要跟他和离?
“姐姐,切莫说气话了。居家过日子,哪个勺子还不能碰锅沿的,几个狗奴才故意搬弄是非,激老爷动怒说了伤人的话,咱们罚了那狗奴才就是,何必伤了你我和气……”
薛玉萍一听知道事情不妙,急忙过来说话,没有了方家钱财,指靠着南宫寻那点俸禄,根本不够支撑南宫府生活。
“放肆,当家主母训话,哪里有你这个做姨娘的说话的份?”
南宫卿紧紧搀扶着母亲的胳膊,抬手就甩了薛玉萍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