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正是因为咱们从敦煌来,我这个堂叔才不敢冒险,估计是把咱们当成是绣花枕头了,瞧不上咱们!”李志光郁闷地说道。
其实李志光有些误会他堂叔李弘愿了,并不是把他们看成弱旅,而是因为李志光实在不容有失,这敦煌李家嫡孙,万一有个闪失,等回到敦煌李弘愿可就没脸见到族人了。
李志光很是不甘心,这次来伊州战场,他争取很久老太爷才同意他出来,本来是想要建功立业成就声名,如何甘心去守一处接应营寨?不,他不愿意!李志光满脑子都是带着jing锐铁骑,在草原上和回鹘人浴血厮杀,与回鹘骑兵拼个你死我活,不甘心啊!
“哈哈,志光,你这是怎么了,眉头紧皱的?”
正叹气这的李志光忽然听到人声传来,蓦地回头,看到帐篷外走进来一个儒雅的青年将军,穿着打扮都颇为讲究,一身明晃晃的明光铠,将整个人衬托得格外jing神。
“咦!哲沛堂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李志光一边令亲随拿上茶水,一边将那青年将领领到帐篷内的矮凳上就坐。
李哲沛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我刚才到中军办事,看到有你交接的印信,才知道你到伊州,你在敦煌好好的,怎么也跑到这前线?”
“呵呵,整天呆在敦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如领一营弟兄与回鹘人厮杀!”
“志光有着想法倒是不错啊!”李哲沛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墨离军现在咬住了仆固俊手下的古鲁部,据游弈使回报,这股回鹘人有万余人马,行营已经决定要动手打掉他们的右翼,然后调一些人马前去帮忙围困纳职城,只要纳职城攻下了,咱们就可以重复归义军当年的荣光了!”
“另外,索将军也来,其身份你也是知道的!”
“索将军?你是说……简直胡闹!”
“兵马使怕有闪失,令我带两营骑兵一路保护!”李哲沛笑笑说道。
李志光有些无力了,他常年呆在敦煌自然知道那位索将军了。
“你们是不是一起偷偷来的,节度使府衙能同意?索家能同意?”
李哲沛轻轻笑道:“当然是,有节度使府衙的调令在,索将军被正式任命为墨离军都虞侯,总管整个左路军的刺jian任务!你也知道咱们归义军当今节度使可是索家扶上去的。”
这他娘的太匪夷所思了,李志光皱了中眉头,不再言语。
而李哲沛则滔滔不绝地对当前的战况进行了分析。
“右路玉门军在罗继通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已经围困住了纳职城,而左路的墨离军却迟迟打不开局面,咱们堂叔李老将军颇为焦急……”
……
正当李志光耐着xing子听他堂兄讲战局时,张宁正和安永成谈着什么。
由于路不好走,加上来往粮队拥堵,所以张宁他们在傍晚时分才赶到墨离军大营,与辎重营交割完粮草军械后,天已经黑透了。
粮队自从五月底出征后,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一天,无论民壮还是士卒如今都极度疲倦,身体困乏不已,就连那些牛马也有些熬不住了,所以张宁和孙叔达、安永成他们几个商量过后,决定在这休息几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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