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拍了拍大腿,让宫日侧躺下来:“我的意思是你就不会输得这么辛苦。”作为大魔王想要镇压个孙猴子还是易如反掌。
宫日不甘心的撇撇嘴,躺在幸村大腿上毫无气势的握拳呐喊道:“明年,明年我一定能从你手里拿下法网冠军!”
外面的金窝银窝再怎么高端豪华还是没有自家小窝舒服。
温网结束后第三天,幸村和宫日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回日本,虽然还有美网要参加,两人愣是挤出一周的时间要回国过二人世界。
“现在外界都在猜测今年你能不能一举拿下年度四大满贯。”宫日趴在床上翘着脚晃来晃去,八卦道:“据我所知,因为你今年的壮举,手冢和越前可都是铆足了劲要冲击美网。”
“全力以赴的对手才是我想要的。”幸村站在镜子前换衣服,看了眼赖床的小孩,忍不住催促道:“早饭要凉了,快点起来,上午我要画画,午饭想吃烤竹筴鱼。”同居五年,两人没有明确谁住内谁主外的分工,倒也没为了家务琐事争吵过。
宫日心里记下幸村的特殊点单,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腰间还有些微酸软,得亏他是运动员出身体力不错,从床头摸出手机换个姿势继续赖床,“莲二在群里问我们要聚一聚吗?”
“赤也还没回国,等今年的赛季结束了再聚吧。”幸村走到床边将靠枕塞到宫日身后:“算了,我把早餐给你端进来,吃完记得收拾。”
宫日手指不停,噼里啪啦在群里谢绝了柳莲二的提议,敷衍的挥挥手道:“嗨嗨,保证完成任务~”
群里面因为宫日的冒泡瞬间热闹起来,作为社畜的柳莲二、真田和仁王赶着上班,闲聊了几句匆匆下线,远在美国有时差的切原也不好好练球,几分钟就刷屏了几十条消息,大多都是彩虹屁和第一千零一次的挑战宣言。
‘所以你这几天在俱乐部和越前交手了?’宫日好不容易从99+的消息里提取出关键信息。
切原老实交代,‘昨天打了一盘,但是我们都没尽全力。’
因为幸村和宫日对法网和温网的霸道统治,每年的澳网和美网都成了众人冲击冠军的绝对热门争夺之地,其中手冢和越前都先后取得过冠军宝座,切原每次也都能拿下不错的成绩。
虽然切原说的含糊,但是宫日知道今年的越前比去年又强了不少,既然在温网狙击失败,今年的美网他也要全力一搏,在遇到幸村之前他绝对不会输。
早起上课的当代医学生博士柳生同学终于下课,快速刷完群内消息后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宫日祝贺。
“记得把今年你们的体检报告发我一份,我帮你们看看。”说是博士生,其实早在医院里工作一年多,比起比赛成绩,柳生更关心好友的身体,当了医生之后更是职业病上身,每个季度都像是家庭医生一样严格监管着两人的身体状况。
幸村整理完画架彩笔,出来就看见宫日围着围裙站在厨房严阵以待的背影,几年下来,宫日做菜的水平没提高多少,烤鱼的手法倒是日渐娴熟。
幸村自觉端饭上菜,三菜一汤,是两个人一顿就能解决的量,幸村想了想提议道:“下午我们去箱根泡温泉吧,晚上在那住一晚。”他这两天也不想做饭,不如出去短途旅游一趟,顺带解决一日三餐。
宫日眼神有些微妙,语气里略带警惕:“大夏天的泡温泉?”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想起某年幸村也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要泡温泉,然后,然后他第二天连训练的力气都没有!
幸村一眼就看穿宫日脑袋里不健康的思想,他慢条斯理的挑着鱼刺,“我是带你去放松休息的,你都想些什么呢。”
“咳咳,你说呢,这都怪谁?”每次决赛过后的那几天,幸村都会不自觉的将比赛时残留的狠劲蔓延到了床上,当然他也不逞多让,两人干柴碰烈火,像是要溺死在温柔乡里。
但是作为被压的一方,嗨完后的代价就是他腰都快断了,宫日每次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冷静下来的幸村还能无缝衔接训练,而他只能赖床一天‘不务正业’。
宫日觉得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一大原因是他心软,一开始他因为害怕幸村怕疼,于是秉持着多活一世的年长者姿态,自告奋勇的让幸村为所欲为,至此再也没有翻过身。
想到这里宫日又开始心痒痒,他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向幸村确认道:“我们之前的约定还算数吧。”
幸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挑了挑眉心下好笑,没想到这也能成为激励宫日的一个方法,这么看来,宫日才是不正经的那个人:“算数,只要你在美网赢了我,我都听你的。”
所谓的约定是宫日再被压一年后提出来的要求。
如果在四大公开赛上任意一场,宫日能赢了幸村夺得冠军,那么他就可以反攻,试问谁不想看幸村头发散乱在枕头之上,眼尾泛红、泫然欲泣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让他口干舌燥,为此宫日简直是拼了老命,终于打下温网不败战神的称号。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被幸村算计的,所谓的反攻只有决赛后两个晚上的时间,这就好比期待已久的满汉全席还没吃出味来就撤走了盘子。
把人胃口吊起来后还不让他一次爽个够,这比吃不到还折磨人!
宫日也提起过抗议,但无一例外都被幸村压了回去,明明两人在力量上差不了多少,五厘米的身高差每次都成为宫日翻身的致命漏洞,再加上幸村日益增长的大魔王气势,终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