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达瞪了眼媳妇,说道:“这事能随便问的?”
江流摆手道:“霍哥,现在没事,这事成了,不然太仓就不会那么好心一下子发了我三个月的俸禄和年节让我回来。我猜明天朝廷会趁着新年颁布新的命令吧。”
说罢,大家一起开始吃起年夜饭。霍达拿出一坛珍藏多年的烧酒,拉江流共饮。江流略饮了一杯。
酒足饭饱后,江流带着江淌回家。
“哥哥:过年是什么呀?”到家后,江淌突然问江流。
“过年,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江流回答道。
“嗯,那我和哥哥每天都在一起,是不是每天都在过年啊。“江淌好奇地看着江流问道。
“对,我们在一起,就是一家人。”江流答道。
第二天一早,江流带了些京城买的小工艺品,来到县衙,这时,丁县令把大家召到一块,发起了利市红包。
大家谢过丁县令,然后江流将京城买的小工艺品也发给了大家。大家闲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家了。
与此同时,京城里,皇帝接受了群臣的朝拜,宣布了新的税收政策,将原来的十五取一,改成三十取一,再降一半。同时,原来需要押送进京的分成税收,除京畿和产粮地区另行规定外,各地自留。
这个政策诏书也是在一个多月以后,传达到了平阳县。平阳县令把新的政策,贴在了官府和大街上的公告栏上。
政策诏书是当今天子的名义发的,他在诏书上写道:“比起前朝,本朝税收已经明显偏低,但铮臣黄门侍郎崔伟,禁军头领周翼,廷尉显达、京兆尹刘宝……等多次上书规劝……平阳县吏江流、大阳县吏柳七、庶民刘阿大、曾仲姑……等人赴京请命……,故朕和有司核算后,将黎民之税收,从十五取一降为三十取一……”
江流不知道天子的诏书居然能这么写,也只好哑然一笑,但看到诏书的百姓,纷纷前来县衙感谢江流,甚至有临近郡县,也派了父老代表来致谢。
告示甫一贴出,大家就立即敲锣打鼓庆贺,更有经历过前朝强征暴敛的耆老,激动地痛哭流涕,直呼遇到了明君。
只是衙门里,大家还是无奈地待在一起,本指望涨点收入,现在税收降低,想涨收入是不可能的。
这时,丁县令问江流:“本县也知道你们收入微薄,生活难以为继,你可有好的点子么?”
江流想了想说道:城东东庄边上有些荒地,没有户主,属于县衙的公地,如今税收任务减半,大家能空出来的时间更多,大人能否将那些公地,租赁给大伙种植?一来多多少少让大伙能吃上粮,二来县衙带头垦荒,也是好的示范。”一纸诏书,江流得了虚名,结果其他人白高兴,江流知道丁县令问自己,也是想让自己解解围。
丁县令马上应允了下来,其他人才脸色稍宽。
最后根据县衙人数,划了几块公田出来,最后按照甲乙丙三等,分成三个等级,每个等级,按照职位情况,进行抓阄。
县令、县丞、主簿等分了甲等,不过大家极力让县令大人选了最好的一块田后,再进行抓阄;霍达、江流等正式衙役,抓阄乙等,剩下像老陈这种临时衙役和县衙帮佣,则分了丙等。
一时之间,不管是官府,还是民间,在开春之际,都是一阵繁忙。
好在平时县里太平,加上赋税减少,大家干劲更足,纷纷忙着春耕,居然鲜有事情需要官府操心。
转眼三月,首批庄稼种下,还没等大家歇口气,平阳县却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绿娘是县里春香酒楼的暗娼,平时作风不正经。某天清晨,被人发现死在春香酒楼不远处,诡异的是,死者脸皮充满褶皱,像是被人吸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