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点点头,这才说起最重要的事:“王谷的意思是,这件事属于何漫漫和时风的个人恩怨,跟他没有关系。”
“警察呢,怎么说。”
苏然罕见的沉了脸色,“因为时风的病史,警察倾向于这是意外事故。”
祁漠足足沉默了30秒,才说了两个字:“可以。”
第55章时风,依靠我
回到a市的一周里,祁漠的工作是在病房里完成的。
时风脸上的伤口,经过美容线缝针已经拆线,接下来就是静待愈合,配合药物防止留疤。
祁漠找的那位医生在国内也颇有名气,据说他的手相当稳,即使是位于脸部比较棘手的伤口,他也有号称90的几率不会留下疤痕。
对祁漠来说,时风的皮囊何其珍贵,可在对方的精神状态下,这一点已经成为次要问题。
伦敦一行,时风的应激障碍彻底呈急性化。
他总是反复做噩梦、反复醒来,醒来后又开始哭,因为过于悲痛和难过而哭到过度换气。
同时,也高度警觉,祁漠手机上的摄像头都会惊吓到他。
他莫名对医生极度排斥,一靠近就开始大喊大叫,很多时候祁漠得强行抱住时风才能让医生进行正常看诊。
严重时,时风甚至出现意识分离的症状。
他感觉不到自我和部分躯体的存在,每当时风无助且恐惧地看着他,巨大的愧疚几乎要将祁漠整个压垮。
祁漠想,要是没有跟时风闹脾气就好了。
管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戒指还是项链,还给他就好,如果一直待在他身边看着,这些烂事也许就不会发生。
周日的早上,刚从德国搞完研究回来的管少白,笑眯眯敲醒了病房的门。
“好久不见”本来给祁漠来个热情拥抱,管少白却扑了个空。
祁漠给他让开门,无情无义转身:“客套话少说,没心情。”
“哇,我千里迢迢回来给你看病人,你就这么对我。”管少白甩了甩脑后扎的小辫,提着电脑包进门,一眼望到床上躺着的时风。
“这就是你那个得了ptsd的小艺人?”
下一秒他就凑到睡着的时风跟前,静距离观察对方纤长的睫毛,和脸颊上贴的纱布。
“诶,有点意外。”
祁漠用眼刀子提醒他离远点,“意外什么。”
“漂亮的惊人啊。”管少白笑得戏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又瞥一眼时风,“像个破碎的人偶。”
他毫不生分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说说具体情况,我做个记录。”
祁漠便把这周时风的各种临床表现,事无巨细说了,管少白认真敲着电脑,不时提一两个问题。
“他跟他家里人什么情况?”
“不清楚。”祁漠说,“只知道四五年没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