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睁大了眼睛,极度的错愕让他连生气都忘了,只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岳不群最先回过神来:“冲儿,你在瞎说什么!”
岳灵珊紧随其后,急的额头冒汗,赶紧解释道:“大师兄,我说这话是怕你不小心打伤万大年他们,不是在说费师伯。”
石破天挠了挠头,满脸困惑:“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面面相觑。
这才明白岳不群为何要特意给他们强调,他那大弟子忘记了以前的记忆,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让他们多担待海涵。
他们原以为方才那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已经是极限,没想到那只是稍稍用了点力!
就这一张嘴,哪里是会得罪人,这是要和人不死不休的节奏!
费彬回过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何曾受到过这般羞辱,气极反笑:“好好好!不愧是岳师弟的高徒,活捉了田伯光的少侠,当真是了不得!”
“我和万师侄他们在你眼里都一样,只要你想,随时都能打伤我们,是吧?”
岳灵珊说道:“费师伯,我大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他……”
费彬喝道:“他是什么意思,我自己听得明白,不用你来解释!令狐冲,你大可不必收着力,把你全部本事拿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石破天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若是不收着力,就……就……”
他本想说“就把你打死了”,猛地想到他之前说这句话的时候,听到的人总是会很生气,赶紧闭上了嘴。
费彬道:“就怎么样?你怎么不说了?我倒要听听,你若是不收着力,会如何?”
石破天见自己还没有说,费彬已经是这副模样,更不敢说了,只一个劲儿地摇着头。
岳不群已经猜到石破天要说什么,赶紧上前说道:“费师兄,我这徒儿之前遭遇了一些变故,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不通世故,口无遮拦,你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费彬脸色更加难看,恶狠狠地盯着岳不群,一字一顿道:“不通世故,口无遮拦?岳师弟的意思是你这徒儿说的都是真心话了?”
岳不群:“???”
岳不群愣了一下,赶紧否认:“费师兄,我绝无此意,我的意思是……”
饶是岳不群平日里能言善辩,也是卡顿了五六秒钟,才勉强想到个找补的说辞:“我的意思是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没看出费师兄你手下留情,还真以为是他自己厉害。”
费彬冷笑道:“我可没有手下留情,是岳师弟的高徒对我手下留情才对。我现在只想知道,令高徒若是不手下留情,会如何!”
天门道人眼见这争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赶紧上前劝道:“费师弟,岳师弟几日前就与我们说了令狐师侄的情况。他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变得懵懵懂懂,不谙世事,难免会说错话做错事,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定逸师太点头附和道:“天门师兄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刘师……刘正风和魔教曲洋的事情,切莫因小失大!”
陆柏、丁勉也喊了一声:“费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