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婶收拾满地狼藉,看到喜轿为了难:“二郎,这么晦气的东西,砸了吧。”
李叙白眼睛一亮:“别,砸了多可惜,劳烦婶子找几个人给抬到院里。”
“诶,好。”麻婶愣了一下,招呼了一声。
几个男子从隔壁院子里鱼贯而出,从大到小从高到矮站成了一排。
“三郎四郎五郎六郎,你们把轿子冲一冲,抬到李二郎家里去,七郎,你把巷子扫了。”麻婶吩咐道。
李叙白惊呆了。
这五个男子和扶着他与李叙璋的两个男子长得极为相似,想来是同一个爹妈的,不出意外,应当是麻伯麻婶亲生的。
而且年岁相差不大,算下来应该是三年抱俩的频率了。
哟呵,七个葫芦娃啊!
麻伯的肾真铁!
他正想着,麻婶又喊了一嗓子,从隔壁院子又跑出来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双丫髻。
“小丫,你扶着你暖姐姐进屋。”
李叙白彻底惊呆了。
“娘,好臭!”麻七郎捂着鼻子,贴着墙边不肯上前。
麻婶一脚踹过去,把麻七郎踹到污秽堆里打了个滚儿:“好了,你也臭了,一块收拾干净。”
李叙白暗戳戳的竖了个大拇指:“简单,粗暴,但有用。”
麻大郎听到李叙白的嘟哝声,笑了:“家里孩子多,娘可没工夫好好说话。”
李叙白点头:“麻大哥说的是。”
麻大郎不好意思的问道:“二郎,你方才,方才使得那招,可有什么名号?”
李叙白愣了一下,高深莫测的一笑:“那叫棍子蘸屎,指谁谁死。”
“屎?那你,怎么不觉得臭?”
李叙白慢慢的从鼻孔里掏出两团纸,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差点被熏吐了:“好臭啊!”
“……”麻大郎笑的险些将李叙白扔到地上。
“大,大嫂,大嫂你醒了!”李云暖突然狂喜的叫了一声,扑到了门口的女子怀里。
那女子似乎不太习惯李云暖的亲昵,手足无措的轻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只好无奈的放在了李云暖的背上,神情温柔。
李叙白循声望去,骤然迈不动步子了。
缱绻风过,天晴了,阴霾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