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和汪洋推着自行车离开了“菜飘香”饭店向学校方向走去,这会已是晚上快九点了,俩人走了一会儿都默不作声并没有因为惩治了饭店恶老板而显现出轻松的感觉来。
看着在路灯照射下的昏黄路面,许老师若有所思地说道:“明白了,明白了!”“明白啥了?许老师。”汪洋不解的问。
“酒涎虫化成的美酒钱本来就是无中生有,属于意外之财,所以我们去消费的时候,也妄受此劫!或许这个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我们以后不能再有此等贪念以免招惹是非!”许老师答道,汪洋听老师说的似乎很深奥,却是半信半疑默不作声。
到了学校门口分手后,汪洋灌了一肚子“酒”,确切的是喝了一肚子清水,先去卫生间方便一下之后才回到宿舍。
因为还是周末宿舍学生不算多,孟波在宿舍里斜靠着床里安心看书,汪洋打声招呼,径直也回到自己床上躺了下来。
这时他忽然想到:对了,应该再召唤下小秋试下。于是他一手握着胸前黄杨木娃娃像,一边低声念起呼唤咒语来。
刚念了遍呼唤咒,汪洋感到略微失望之时忽然宿舍灯光一暗一亮,汪洋床前突然多个不到一尺多高的娃娃来,汪洋又惊又喜心里道:终于把小秋召唤成功了!
灯光下这个娃娃很福相,白白胖胖穿个红色兜肚儿,双目之中眉心处一颗圆圆的红点,红嘟嘟的小嘴巴,扎着一个朝天小独辫,不过那双大眼睛透出的却是冷冷的寒光,汪洋看见都忍不住打个冷战。
这个金童子形象和之前与红衣女鬼斗法时所见的那个小鬼王已是天壤之别,并且善恶不同。
如果不按照咱们金童子这个叫法,按照泰国古曼童和地童谷曼的划分,更确切的说这个金童子属于地童谷曼,它的法力远远胜过普通的古曼童。
汪洋面带微笑,感应地问它:小秋,你是小秋吧?胖娃娃点点头,眼神却依然冷若寒冰。
汪洋接着用心和它交流:你知道你原来的妈妈吗?小秋点点头,表情有些凄楚,眼神中那冷冰也变弱了好多。
汪洋:我知道你想你妈妈,控制你的红衣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了,你的妈妈尹蓝秋已经超度回阴间步入轮回因果了,你不要担心了。
汪洋接着:你现在被我老师施法已经成为我的金童子了,你现在属于佛道正宗记于編籍之人,你要好好随我惩恶扬善,多做善事,以求以后也修的正果得以善终吧。
这些都是许老师告诉汪洋,小秋被施法成为金童子之后会记录编籍的。
小秋满怀感激之情认认真真在床前向汪洋叩拜了几下,汪洋分明看见小秋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澈的泪水,晶莹夺目一闪即纵。
随后小秋化作一道白烟刺溜窜入汪洋胸前那个木质娃娃雕像里去了,汪洋觉得木像一抖,便有了暖暖的感觉。
孟波躺在自己在床上嘀咕道:“今晚电压不稳灯光一明一暗的,汪洋你感觉到了吗?”
汪洋回应一下搪塞过去,他知道孟波及同学们都看不见小秋的。
床底的鞋盒子里一直沉睡的独眼猫,这时却慢慢睁开了那只独眼,眼神充满阴森陡然精光暴涨,却又黯然恢复常态继续闭上眼睛蒙头大睡。
汪洋所在的中学大门往西沿着人行道穿过一溜出摊的货摊走不多远,再过两个十字路口,就到了县城卧佛寺公园的门口。
卧佛寺公园里面除了有座绿树葱葱环绕漫山的卧佛山和开满荷花的一池湖面外,竟然还真的有座寺庙,里面住着三,四个受戒的和尚每日敲钟诵经,那时信徒香客并不算多,也就仅够维持温饱而已。
公园门口几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有几个测字算命的摊子,算命测字的人既有世外高人之像,也有极个别的弄个墨镜假充盲人,靠三寸不乱之舌混点吃喝之徒。有的自称精通风水阴阳勘宅,有的会周易八卦测字凶福,还有的会起名面相婚姻时辰等等手段各不相同。
他们互不相干各自经营,虽从不相互搭话倒也融洽多年相安无事,无论算命手段真假与否,能让过往路人心甘情愿从口袋里掏出票子奉上,并且常年出不得意外那便是本事。
传统算命术的发展兴盛有着深厚的社会基础,这就是芸芸众生对命运的广泛承认以及设想有冥冥之力可以摆布自己一生命运。
“命运”包括两个含义;一是命,即生命或性命,二是运,即运气。因此,命运就是指生死寿夭、富贵贫贱的格局状况和或祸福吉凶、盛衰兴废、穷通进退、荣辱忧喜等一切遭遇的结局特点和趋势。
传统文化留给我们的不可能是简单分类的精华和糟粕,一般的情况都是二者柔合,如果中国算命术全是骗术的话,那么它不可能在民间久盛不衰,正如国术大师南怀瑾所说:“中国算命术如果是骗人的,那么它欺骗了中国人三千多年,世上有这么高明的骗术也是值得研究的。”
如果说中国算命术是一门“科学”、未来预测学,但这门“科学”还有许多唯心的成份,就象今天科学无法对气功、针灸、中药作出合理的解释一样。命运,算命术之中还有我们目前无法把握的规律或必然性,当然很多坑蒙拐骗之徒混迹其中,形成了一些负面的影响。
言归正传,不久前靠近公园大门一侧不起眼的角落里多了一个算命摊子,本来这里算命先生多了去了,多那么一个算命摊子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算命的竟然只是个十来岁的清瘦少年。
少年面色憔悴双目失明,寻到地方后先摸摸一旁的银杏树,然后把两个小马扎子一个自己坐着,另一个放到一旁。再把一张桌布大小的布铺在地上,用几块石头住四角,布上歪歪扭扭写着“摸手测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