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rdo;神父身子朝后一仰,站起来,直接转到身后陈旧的餐具柜前,从里面拿了一个酒杯,放在怀亚特面前,给他斟上。
&ldo;要我怎么做?&rdo;他一边坐回去,一边问道。
怀亚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ldo;情况有变。现在,不管伊万是不是在办我母亲的案子,他的被杀都是警方的事了。我最好的朋友是一位刑侦督察,负责这个案子。因此,不管我想不想,我都被告知要离他们的调查远远的,至少要主动这样做。我不想把证人吓跑,不想在他们调查的同一地方瞎摆弄。&rdo;
&ldo;是的,我明白。那你要做什么?&rdo;
&ldo;哦,还有几件事,神父。其一,我还没有确定他的位置。我想我得再问问你能不能仔细想想,能不能记得他可能到哪儿去了这方面的蛛丝马迹。&rdo;
伯纳德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ldo;从你上一次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有人给他在得克萨斯找了份工作,他跟我讲他可能只是往前走,一直走到他感觉可以停下来为止,我再没有收到他的消息。&rdo;
&ldo;好吧,&rdo;亨特转着桌上的杯子,&ldo;这可能还需要时日,可经过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需要时日呢?你提过你给他在一些教民中找过工作……&rdo;
&ldo;怎么了?&rdo;
&ldo;哦,有没有可能他和某个人保持着联系?&rdo;
&ldo;我不知道,有这个可能,虽然我得说可能性非常小,&rdo;伯纳德脸上的表情变得沮丧起来,&ldo;怀亚特,那是40年前的事了,如果我还能记得一开始的那个教民到底是谁的话。&rdo;
&ldo;也许你能做到,神父,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得调查另外某个地方。&rdo;
&ldo;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rdo;
&ldo;我会走去敲开他的门,他接着会告诉我谁给他提供了工作,还有谁在事情平静下来时露过面,至少他能让我找到踪迹,踪迹的尽头就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rdo;
&ldo;这真的可行吗?&rdo;神父的眼里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ldo;好吧,亲爱的上帝。怀亚特,如果可以,我要找到他们,我承诺我会尽力的。&rdo;
&ldo;这就是我要问的。&rdo;他举起酒杯,做了个碰杯的姿势。伯纳德举起酒杯,和亨特的酒杯碰了一下,两人都喝了一口。
&ldo;哦,事实上,&rdo;亨特说,&ldo;刚才说得不够全面。这是问起我父亲的问题,我还有一两个关于我母亲的问题。&rdo;
&ldo;问什么都行,可我想我已经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情况了。&rdo;
&ldo;你确实告诉了我一切,也许我们可以温习一下你说的关于印第安纳州的情况?&rdo;
伯纳德噘起了嘴巴。
亨特注意到了伯纳德的表情,问道:&ldo;有什么不对劲吗?&rdo;
&ldo;不是,只是我想不起来关于印第安纳州能有多少情况。此外,你母亲不想谈论此事,她不愿意谈论此事。&rdo;
&ldo;她在那儿被虐待过?某种程度上是这样,对吧?这她说得多吗?&rdo;
&ldo;是的,她说得多。怀亚特,我知道你有个人的原因,去了解关于你父母的一切情况,这在我是闻所未闻的。这不像你父亲的问题,你父亲可能还活着。你母亲怎么能告诉你她的死亡情况呢?&rdo;
&ldo;我不知道。我对她的生活了解得越多,我就离找到她的死因越近。&rdo;
伯纳德身子朝后缩了缩,他的肢体语言表明他不想再进一步探讨这个话题了。
&ldo;印第安纳州吗?&rdo;他问道,&ldo;她当时能有多大?15岁?这能有什么帮助?&rdo;
亨特坐回到椅子上,暗自思忖着伯纳德的反应。屋子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神父似乎非常愿意就亨特父亲的情况展开合作,他可不想失去在这一战线上的收获。虽然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但在亨特看来,母亲的事情更加重要。突然,亨特确信伯纳德知道的一定比他之前承认的要多,值得冒险试一试,看看到底是些什么情况。
&ldo;神父,你还记得前两天我到这儿,问你艾薇&iddot;西克里斯特的事吗?&rdo;
正如亨特所预料的,话题从母亲身上转到艾薇身上让神父丧失了警惕。他放松了一下,伸手端起酒来,喝了下去,&ldo;当然,当然记得。&rdo;
&ldo;我发现她身上的一些情况,事实上,是相当多的情况。&rdo;接下来他把情况和盘托出,说得有声有色,妙语连珠。
果然起到了效果。
&ldo;琼斯镇惨案?&rdo;
&ldo;和她的孩子一起,都死了。&rdo;
&ldo;作孽啊!上帝帮助我们吧!&rdo;伯纳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ldo;她认识玛吉和凯文的时候,你是看不到这一幕,或者无法预测到这一幕要发生的。她就是被邪教紧紧掌控、折磨诈骗的那种人。&rdo;
&ldo;神父,你知道吉姆&iddot;琼斯的情况吗?&rdo;
伯纳德耸耸肩,&ldo;跟大家知道的差不多,不知道什么详细情况。当时,我们主流的教堂对他不怎么关注。我是说,等到关注时已经太迟了。但之后,我……我想,和我们中很多人一样,我无法忍受听到太多关于惨案或者他本人的太多情况。也许,在我们有机会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是一种罪过,可当时,我们能做什么呢?他把所有人都洗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