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是怎么做的?&rdo;
&ldo;我不知道。也许他很早就有一种预感,也许他认为拘捕错了犯人,这是他妻子告诉亨特的。他当上督察之后,决定调查此案。&rdo;
&ldo;这一切都是空想,德温。你在哪儿听到这一切的?&rdo;
&ldo;哦,不全是空想。吉姆&iddot;博格1974年签名拿出这个案件的档案,全部档案,时间就在他自杀前两个星期,他是我和亨特调查前最后查看档案的人。我想他发现了什么。&rdo;
&ldo;发现什么了?譬如讲?&rdo;
&ldo;我们搞不清楚。可能发现了一些案发时很有意义的信息,这些信息现在相隔时间太久,搞不清楚了。&rdo;
&ldo;阿布,他为什么要签名领出案件的档案?&rdo;拉索问,&ldo;如果他不认为有些事有点奇怪的话?&rdo;
&ldo;怎么奇怪了?也许他想研究一下如何建立案例呢:如果再审一次的话,也许他认为自己知道了可以判罚有罪的一些东西;也许作为一位新督察,他认为他可以用一种全新的方法来扬名立万。我真是搞不清楚,&rdo;隔着桌子,格里斯基眼神中流露出的与其说是批评,不如说是悲伤,&ldo;德温,你们两位,我耐心地聆听了你们两位的看法,依然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讨论这个。你们要我做什么我没做到的事呢?&rdo;
这当然是问题的关键了。居尔坐回椅子,看了搭档一眼,对格里斯基说:&ldo;我们只是想知道这个奥尔洛夫案件可能揭示了一些……敏感的东西,你可能想弄明白这些。我们想给你一个提醒,提醒你我们的思路是怎么来的。&rdo;
&ldo;我能处理敏感事件。相信我。敏感的东西,那是我擅长处理的,我不在乎大家说什么,不要误解我。我不会设置限制‐‐一点限制也没有‐‐不管你们怎么调查这个奥尔洛夫的案件。但是,&rdo;格里斯基现在双臂交叉在面前的桌子上,&ldo;虽然从理论上你们的看法固然讲得通,我想我不需要提醒你们,你们的任务是找到证据;不需要提醒你们,理论得来源于证据,而不是情况正好反过来。&rdo;
&ldo;这些和艾薇有关的东西不是理论,&rdo;莎拉说,&ldo;是确凿的事实。&rdo;
&ldo;好吧,&rdo;格里斯基说,&ldo;请记住有时候事实就是事实,没有更深刻的意思,可能还没有上升到任何特别的犯罪活动能提供证据的地步。我要告诉二位的是你们两个可以毫无限制地查找证据‐‐这是我的工作职责。你们去查证我们谈到的任何敏感信息前,建议斟酌考虑一下,最好找到实物证据,最好稳如磐石,口不透风。&rdo;
居尔点点头,&ldo;这就是我们要说的,如果到了那一步的话。&rdo;
&ldo;接下来,毫无疑问,&rdo;格里斯基说,&ldo;该干嘛干嘛去。&rdo;
第17章
这一次女管家直接让亨特来到客厅。饭菜已经收拾过了,伯纳德一个人坐着,一本书面朝下放在桌子旁,面前放着倒了半杯的酒和还剩半瓶的红葡萄酒。
&ldo;很抱歉又来打扰。&rdo;亨特一走过门口就说。
神父举起一只手,&ldo;可别这么说,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需要伙伴的人吗?尤其是好久不见的孩子,虽然我有书和……缺点陪伴着我。给你倒一杯吧?尝尝?&rdo;
&ldo;我很好,谢谢,神父。我还在工作着。&rdo;
&ldo;你又有更多的问题要问我?我得说我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这么有用了,你的调查有进展吗?&rdo;
&ldo;也许不是我想要的那种进展,可……&rdo;亨特站了一会儿,手放在身体两侧,然后拉过身边的一把椅子,坐下,&ldo;情况是:昨天晚上,我的一位雇员被杀了,一个叫伊万&iddot;奥尔洛夫的年轻人。&rdo;
&ldo;被杀了?&rdo;伯纳德的酒杯停在半空中,又放回到桌子上。
亨特点点头,&ldo;被枪杀了,我想这可能和我母亲的案子有点关系。&rdo;
&ldo;耶稣、马利亚和约瑟夫保佑!&rdo;伯纳德低下头,画着十字,眼睛闭了一会儿,显然是在为伊万&iddot;奥尔洛夫的灵魂祈祷。抬起头来后,他说:&ldo;你知道,怀亚特,这样说可能有点亵渎神灵,但我岁数越大,我越能理解人们为什么会失去对上帝的信仰。我同样搞不明白的是人们怎么怀疑起魔鬼的存在了。&rdo;他笑起来,但笑声中没有幽默的元素存在,&ldo;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来理解,有时候我想这就是我当不了艺术家的原因。我知道有魔鬼的存在。那么,考虑到这一点,认为上帝一定存在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有一个精神领域的信仰存在,这个领域会顾及上帝的。你明白我说的话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是否听别人说过这样的话。&rdo;
&ldo;我不会到处布道,可你不认为有时候邪恶比善意有更多的证据存在吗?&rdo;
&ldo;有时候我这样认为,神父,有时候我确实这样认为。&rdo;
神父喝了一口酒,&ldo;我为你的雇员感到惋惜。&rdo;
&ldo;我也是。我一直在考虑这是我的错,是我让他走上这条路,让他丧命了。&rdo;
&ldo;哦,就算你是这样做的,那也是无心之失,是不是?你不可能知道的。&rdo;
&ldo;我不可能知道的,这话起不了多大安慰作用,伊万一样还是死掉了,&rdo;亨特朝酒瓶方向示意了一下,&ldo;也许我可以喝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