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把车停在离市局不远的一家烤肉摊边上,一下车,王涛就闻见了烧烤的焦香味,小摊虽然环境不咋地,但是人气却非常足,冒着烟火的烤炉后,是两个大帆布帐篷,里面最少摆了20张简易桌子,而且几乎满座,人声鼎沸,帐篷里摆放着电暖气和热茶壶供食客取暖,自从头环普及后,蜂窝煤炉子就彻底推出了市场。
摊主和摊主媳妇充当厨师和服务员的角色,摊主光着头带了个银光闪闪的头环给自家摊位供电,一遍烤肉一遍还吆喝着:“3号桌一把羊肉好了!”
摊主媳妇走上前,端过放烤肉的盘子,趁热给食客们送过去。
“哎,张哥,韩哥来了,媳妇,赶紧再摆张桌子!”老板看到张兴国等人下车,热情的招呼起来。
“老于,生意不错呀。”张兴国走到烤炉前,和摊主寒暄道。
摊主老于笑道:“还行还行,里面坐,里面有炉子,吃啥和我媳妇说。”
“行”张兴国带着小韩和王涛走到一处摊主媳妇示意帐篷里,与外面的天寒地冻不同,帐篷里十分温暖,三人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隔壁几个年轻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打屁,气氛十分热烈。
“想吃啥,点吧。”张兴国把菜单递给王涛。
王涛笑着摆摆手说道:“不挑食,你们看,你们点啥我吃啥。”
小韩已经在旁边摩拳擦掌了,他接过王涛递来的菜单,兴奋到:“头儿,确定今天你请客吗?”
“那我是不是需要反悔?”张兴国打趣道。
“唉~我就开个玩笑,那我可不客气了。”小韩看着菜单点到:“一斤羊肉,一把肉筋,一把牛肉,一把涮肚和豆腐皮,五个内腰,一条烤鱼,一份烤韭菜。”
摊主媳妇在一旁用纸笔记录着,看小韩点完,问道:“几位要喝点啥?”
被这么一问,张兴国想起来自己帕萨特上的两瓶国窖,有点懊恼的拍了拍腿:“小王给我拿了两瓶好酒,被我落车上了。”
小韩说道:“这会外面卖酒的也关门了,头儿,要不咱们还是整点黄酒?”
张兴国赞同道:“行,整黄酒吧,老板娘,给烫壶黄酒吧。”
“稍等,马上就来!”摊主媳妇记好单转身出了帐篷,没过三分钟,便端了一盘卤花生和泡菜进来,手里还拎了一个透明茶壶,放在小韩旁边的一个电磁炉上加热,透过玻璃,王涛看见金黄透亮的酒液中,翻腾着几颗红枣、冰糖还有两节葱段,加热后的酒液冒着诱人的香气。
“小王之前没喝过黄酒吗?”张兴国看王涛盯着黄酒壶看,好奇道。
“没喝过,只喝过啤酒白酒葡萄酒。”王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酒之人,对于酒这个东西并不十分了解,上一次喝葡萄酒还是和张婷去加拿大,在张婷姥爷家喝的。
“那你今天可以好好品尝下,这可是咱们华国独有的,几千年历史了。”张兴国不客气,夹了一颗泡菜就放进嘴里:“吃,边吃边聊。”
几人开始动筷子,凉菜吃了一半,酒烫好了,涮牛肚和豆皮也端上了桌,芝麻酱混合蒜泥辣椒油的香气直扑鼻腔,谭主媳妇给拿了三个小白瓷碗,小韩主动给大家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