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张兴国和老冯已经把车开到了城南客运站,张兴国把车停进客运站外部停车场,两人下了车。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张兴国问老冯道:“上次调查组来是一周前对吧。”
“嗯,没错,他们来的时候这儿还没运营。”老冯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说道。
“行,花粉探测仪你留意着,走,咱们进去看看。”张兴国穿上外套带上顶鸭舌帽和老冯一起挤进客运站,老冯手腕上带着的手表状仪器便是花粉探测仪,除了外形像手表外,它可没有看时间的功能,如果空气中有浓度足够的毛木兰花花粉,表盘便会从蓝色变成红色。
车站里的人很多,每个人头上都带着头环,现在头环的颜色五花八门,除了原来的银白色,人们还会在自己的头环上绘制各种图案和颜色,自从这几年头环戴下来,所有人的发量都越来越稀少,不少有心之人猛烈抨击头环的副作用,但是仍然挡不住民众购买头环的热情,嗅觉最灵敏的是一群假发生产商,他们推出了和头环配套的各式假发,深受民众欢迎。
其中做的最大的假发商,生意已经遍布全球,登上了财富排行榜。
张兴国和老冯倒还是原装的头发,俩中年老男人也没心思去整什么假发,其实自从带上头环,张兴国感觉自己的记忆力仿佛比以前还要好。
进售票大厅不用过安检通道,两人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四处张望,老冯看了看依然湛蓝的手表,冲张新国微微摇了摇头。
而此时张兴国的眼神,却望向了门口还在拥挤的进站人流,其中有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子,洗漱的头发有些自来卷,他手腕翻飞,从几个大学生装扮的女孩包里,用特制的镊子连续摸出了两台手机,动作之快,一看就是老手。
“老冯,看那边。”张兴国示意老冯用余光看人群,老冯装作无意扫了一眼,奇怪道:“这年头,还有人偷手机?”
随着智能手机和电子支付的普及,加上各种安全锁和追踪软件,小偷这行业是越来越难干了,尤其是这种摸包摸手机的,更是几乎绝迹。
“这人我记得,绰号卷毛鼠,是个老贼了,这几年应该是洗手不干了,怎么又出来偷?”
曾在反扒组工作过一段时间的张兴国看着这位,竟然一时有点手痒。
见张兴国握了握拳头,老冯心道坏了,他轻声问道:“”你不会是要单独上去抓人吧,现场不知道还有没有同伙,要是伤到无辜群众可就不好收场了。
“放心,这老小子一向独来独往。你帮我掠阵,我去去就来。”张兴国说完,没等老冯再次劝阻,便压低帽檐往人群走去。
老冯无奈只能远远跟在张兴国后面,以备不测。
张兴国混进人群,卷毛鼠后方,当卷毛鼠准备对第三人下手时,捏着特制镊子的右手便被人死死抓住,卷毛鼠一惊,刚想暴起伤人,就觉得自己的腰眼被一个硬物顶住。
“乱动我开枪了。”一声细不可微的声音同时传进卷毛鼠耳膜。
卷毛书发力的暴喝瞬间被强行压了下来,左手的钢刺也重新缩回了袖子里。
“哈哈,老刘,这么巧你也来车站啊。”张兴国装作和卷毛鼠非常熟悉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呵,老张,好久不见。”卷毛鼠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刚开张就被刑警大队长给逮个正着!
两人就像多年好友似得走出人群,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异样。
“张。。。。。张队,把枪收起来,别走火了。”卷毛鼠强笑着一脸谄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