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来,连着自己爷爷被撞去世可能都是这个秘术的一部分,不,应该可以确定就是这个术式的一部分。
“究竟是谁要针对你家人下这样的祭道秘术?你心里有数吗?”
赵云周摇摇头,他自己知道隐世都不过只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自己认识的祭道隐武满打满算也就两个,一个白玛陀称一个刚入门的新手,白玛陀称弟子周山岳。到底是哪里来的祭道隐武,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而且我们家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和隐世有接触,就算要针对也应该针对我,怎么会去针对我父母和祖父母?我自己反倒没有什么事,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父母或者你祖父母无意中知晓或者看见了某些事情,他们自己可能并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而且这件事就到你父母这辈为止,你和你妹妹都完全不知情。”
“其他人还好说,但是我爸妈两个人十年都没见过面了,他们能共同知道的事情,起码得从十年前开始往前推,而且还没有和我们兄妹两个透露过风声……”
“会不会是你们兄妹的身世?”
“那不应该,如果是身世问题,在我们这种小镇上应该不只有我父母和祖父母四个人知道,而且又为何要选择此时动手呢?”赵云周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过我倒知道可以找一个人打探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瞒着我们兄妹。”
赵云周说的这个人就是老庙祝,老庙祝从他有记忆起就很老了,虽然不知道真实年龄,但是至少也八十往上了。小镇里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眼睛,如果说有什么秘密的话,去找他说不定能问出点蛛丝马迹来。
此时夜已深,不合适去找一个八九十甚至可能已经年龄过百的老人,三人先回到韩琪家里,第二天一早才到了老庙门口。
老庙庙门虚掩,没有上锁,赵云周在港城染上了都市恶习,还想敲敲门。他手刚抬起来,土生土长的韩琪就已经推开门往里迈步进去了。
都在镇子上,多少年乡亲街坊了,哪有敲门的,都是推门就进。
老庙中空无一人,明明四天前老庙祝还给韩琪指过路,可这里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最后在庙里起居室中,厄休拉找到一面镜子,她默默把赵云周拉到一边,跟他说:“我看咱们不用找了,你那位老庙祝,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
“和这面镜子有关?”赵云周指着她手上那件复古铜镜问道。
这面铜镜正面光洁剔透,把人影映照得和现如今玻璃镜相差无几,镜面背后是铜铸双狮绕月图。
“这是一件1级灵具,祭道专用,在隐世造册的八万四千灵具册中榜上有名,可以幻化制造分身在周围数百公里内都能活动,韩琪前几天看到的那位老庙祝可能就是它所制造的分身。”
厄休拉说完,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赵云周,她从赵云周的反馈中晓得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你意思,但是我认为老庙祝不可能是那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