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秦未心里忽然蹦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这项任务并没有交代双修的‘人选’,那就意味着三界内,只要是雌性体质,无论妖魔神仙他都能攻略?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秦未心中阵阵恶寒。好恶俗的任务啊!那要是老子‘攻略’了西王母呢?观音?毗蓝婆?七仙女?玉帝他妹子?那奖励该会有多丰厚……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他身处于西游的世界,对那些神仙们并没有什么敬畏心,可那毕竟是神话般的人物。你但凡敢有个念头,都是罪恶的亵渎!况且西王母也不是那么好攻略的,否则玉帝这么多年忙啥呢?连他都只能当同事,更何况一只猴子?许久……可能是秦未太过投入。容音仙子悄悄看过来,当看到那张陌生而又失神的脸,心中除了愤怒,还隐隐有些茫然。便是这个男人夺走了自己的贞洁!她虽号称‘媚女’,靠一身媚术混迹三界,可却从未对任何一个男人倾心过,更别提做这种事儿。在此之前。那些雄性在她眼里只配当猎物而已。尤其当那些人对她流露出贪婪、荒淫的眼神时,容音仙子心里就会更加的厌恶他们,甚至恶心。不过这些年她在昆仑的名声也并不太好。人家都说她妖媚下贱,全凭一身取悦男人的手段才上位,连在天庭的职位,也是领舞的仙娥。说白了,还不是靠色相侍人吗?想着想着……容音仙子委屈的眼眶微红。难道我真就是一个天生的下贱货吗?即便当了神仙又如何?我这一身所谓的‘本领’,依旧下贱可耻。可这又能怨我吗?容音仙子低垂着眼眸,泪水落在残破的粉裙上。当年她也只是一只任人欺凌的喜鹊,虽被那些凡人称为‘福鸟’,可她的日子却并不好过。直到她幸运的踏入修行。本以为以前苦难的日子就算结束了,可却不知道,这才是苦难的开始。修行界里,胜者为王!隐藏在光明下的黑暗更恐惧,也更残忍。一只刚刚修炼成精的小鸟,想在这弱肉强食的三界内生存下来,不仅要付出比常人更大的代价,还要足够机敏。于是她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黎山老母。黎山老母看她根骨奇特,是个修炼媚术的好苗子,再加上她本就生了一副皮囊,于是便将这门法术教授给了她。而她也的确没有辜负了黎山老母的眼光。才短短两百年,便修炼到了顿悟境,千年内便已是云游境中期,这样的速度便是在天界也不多见。于是人人都说她是天之骄女。可也有人背后骂她下贱!只因媚术本就是下九流的法术,天界但凡要点儿脸面的女仙,谁会去修炼这种不要脸的术法?可这一切的一切……是她能选择的吗?一个天大的人物忽然相中了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也只能选择归顺,否则下场可想而知。就好比那些神仙在下界遇到了一只小妖。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归顺,要么被一巴掌拍死,甚至还会被扣上一顶‘邪祟’的帽子,死后都无法轮回!是你你怎么办?久默无言。直到天色渐渐暗淡。莫名中气氛又变得有些微妙,两个呼吸交错在一起逐渐加快。容音仙子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干涸的泪痕,目无神彩的盯着秦未:“你毁了我……”秦未眨了下眼。回头看着破碎粉裙下那曼妙的身姿,刚要开口。容音仙子却又惨笑一声,摇头道:“这下贱的身子,丢便丢了!索性我便认了那‘**’的名声……”“你,杀了我吧!”什么是心如死灰?秦未没想到一个修炼媚术的女人,一生悦人无数,竟会如此看重贞洁,这之间不矛盾吗?他张张嘴,叹道:“此事非我所愿。”这话说得有点儿无耻。可问题是,他从始至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当时那种情况,只能说‘不上不行’啊!这怪我?“是呀,我本来就是个贱女人!”容音仙子娇躯轻颤,泪眼婆娑:“是我主动勾搭了你,是我给你下药,是我没在你‘放肆’的时候选择自尽!”“是我贪生怕死,才成了三界最下贱的神仙!”这跟神仙有什么关系?秦未微微皱眉。神仙怎么了,说是没了七情六欲,可一旦**被释放,他们哪个不是嘴脸丑陋,又哪儿来的优越感?“神仙便高贵了吗?”秦未声音有些低沉。容音仙子恍惚了一下,看着他,微微蹙眉。秦未淡淡道:“谁说神仙就比凡人高贵?谁规定了下界就比天界低贱?那还谈什么狗屁的众生平等?”他声音很平静,却藏着一股无名的怒火。容音仙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她眼中带着茫然和蔑笑,可当看到秦未那双坚定的眼眸后,心里又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是啊!不是说众生平等吗?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神通者们,平日里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众生皆苦’,可他们什么苦过?苦的从来都是‘众生’而已!秦未瞧了眼她。心里的私欲逐渐消散,被冷漠所充斥。他起身,冷淡道:“道貌岸然罢了,而你所认为的那种‘荣耀’,又何尝不是牢笼?你又得意个什么?”神仙有什么了不起?他们残忍起来魔鬼都不及万一!那这种荣耀还算是荣耀吗?而将这份尊荣时常挂在嘴边的神仙,又算个什么神仙?容音仙子呆滞少许。她不太认同秦未的愤怒,却从中感受出了一种‘敢于反抗’的气势,而那种骄傲是她没有的。或者说……这种敢于抗拒的勇气,在天界早已绝迹了。大家都习惯了按部就班的服从,上仙管束着下仙,一层一层的约束下来,容不得任何人反抗!至于对错真假,重要吗?大家都活在某些人营造出的‘尊贵’氛围里,沾沾自喜的认为高人一等,却不知早已陷入了一个‘华丽’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