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们军中原有的钱财,总数将近七亿钱。
结果钱到手还没捂热,那边徐州就开始催账,无奈糜竺只得先从府库里取出两亿多钱将债务还清。
又依照刘备的命令,取了一亿五千万准备交送吕布。
转眼用去了一半,刘备又要犒赏麾下军队,安抚降将,似秦瑱张飞这些功臣,每一个都得上百万钱。
另有伤残士兵安置,俸禄发放,各项物资购买,由此转眼又烧去了将近两亿钱。
于是他们偌大一个淮南,弄到现在,府库里面仅剩一亿出头。
这还是在糜竺没将自己本钱抽出的情况下。
要是他心狠一点把自己屯粮的钱财抽出,恐怕他们的府库现在立马就会空下来。
这也是糜竺现在就来找到秦瑱的原因。
眼看还有大半年时间没着落,现在秦瑱又在此处搞项目,他心里那是相当虚的。
可别弄到最后,连麾下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来,那他可就真没办法了。
故而如此一番讲述之后,他就看着秦瑱道:
“眼下荆州那边粮草还未运至,我军明年若要屯田,还空缺大量耕牛农具,在下如何不忧啊!”
面对糜竺的讲述,秦瑱自是微微一叹。
心想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他本以为钱粮还够支撑一段时间,没想到财政状况如此恶劣。
不过糜竺大体说了一遍之后,他心中也有了底,不由笑道:
“如此说来,子仲如今是以一家之力在支撑我军财政啊!”
“这般大义之举,瑱甚为佩服!”
糜竺见此,便即叹道:
“为主公做事,自当如此!”
他自知上了贼船,又兼刘备是他妹夫,自然只能咬牙硬挺。
但他一说罢,秦瑱便又笑道:
“不过子仲此法不可取,虽说现在淮南局势确实困难。”
“但也不至于要让子仲倾家荡产,之前与子仲所借钱财,自当一一偿之!”
听得秦瑱这话,糜竺顿时就有些急了,暗道这人怎么得了便宜还在卖乖。
合着他不把自己的钱抽出还做错了!
非要搬空府库方才是正确的?
故而他一听,便是没好气道:
“若依军师此言,在下这便回去取出钱财,再告知主公府库已空,何如?”
“此事当然不成!”
见糜竺不悦,秦瑱便负手笑道:
“我所言之事,并非怨子仲助力,而是怕子仲此等善举,反倒被他人误会!”
“虽说子仲与主公有亲,又如此鼎力支持我军。”
“可公私之间却要分明,不能公私混杂。”
“譬如现在府内钱粮空缺之事,子仲兄本该在最初之时便将本钱提出。”
“如此府库自是要空,可我等也不至于如今方知!”
“早日知晓,便可早日解决问题,不至于让子仲背上如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