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毕,回到中堂,刘湘将收走的音圭递回:“完壁归还。”
柳武接过:“怎么不查了,还是已经查过了?”
刘湘哈哈大笑:“还查个屁。镇国左师被重创,听说没三五年下不了床,眼下再无线索,人家肯定早就远走高飞了,还有必要再查吗?
啊呀,这一晚啊,真真叫人悬心,凌晨那会可让刘叔那心吊得七上八下的。
后来听说贤侄的经历,老叔我差点晕菜,还好只是一场虚惊,好人有好报,贤侄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当时被逮时是不是吓坏了?峰顶到底发生了么事?能不能说道说道?”
柳武回话:“确实是吓坏了。可是峰顶到底发生了什么小侄也是一无所知,上师灵使都是用灵识交谈,我那能知道这些高人都说了什么?再说我已经被下了封口令,敢说吗?所以,刘叔你自个别问,也别替他人来问,好吧?”
其实对于峰顶一事的经过,一是柳武不愿意说,二是也不想说,保持点神秘不好吗?有时神秘也是一种力量不是?
再则刘湘问这些不单是他自已想要问,肯定还有别人的托付。
这么个天大之事,谁又想不知道呢?
尤其是那些高位者及与此事有关的高层,常人不过是好奇,他们才是最想知道的,只有知道真相,他们才知道如何应对。
所以,今后但凡有人问起,柳武将一概以有封口令将之挡回。
一言将刘湘问话挡回,看着有些尴尬的刘湘问道:“刘叔,小侄被逮肯定是黄家贤在背后捣鬼,但他如何捣的,您知道吗?还有他现下如何,得意吗?”
闻言,刘湘哈哈一笑:“还真是这小子在捣鬼。不过呢,现在这小子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避之不及。他的推论不但未能冤枉上你,更让镇国左师身受重创,你说现在谁还敢走近他?这个扫把星,我看他往后还会更倒霉呢。”
说着,刘湘将凌晨时、山坡下那场由镇国左师亲自主持召开的头脑风暴会议讲了一遍,尤其是黄家贤的全部表演,还说自己当时是多么多么为柳武担心为柳武吊胆什么的。
担心,柳武估计他是会的,掉胆是为你自己的性命前程才好吧?
不过,从黄家贤的分析来看,可不能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心中有恨掂记人的人,人家的分析还很是到位,若不是有种种机遇,那自己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这个人留不得,也应该是动动一些势力关系了。
不过眼下还顾不上他,还是等工作有了眉目再去除他不迟。
送走刘湘,柳武回到后洞的左室,在中间茶几上摆上香炉点上三柱香,跪下后对空祷告着:“主母,现在龙龙已经大安,相信吉人自有神佑,他必定能自由快乐,下从也必定尽心歇力保其前程。请您放心,一路走好。”
说着,对着茶几上燃烧的香烛,将后半夜发生的事情无所保留地说了起来。
他相信妘妃的魂灵一定等在这里,一定会听到自己的禀告的。
他也相信,妘妃在天之灵一定最想知道这些,相信她的在天之灵,一定也在保佑着他和龙龙。
不过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龙龙,不仅要自由快乐,更要一往无前,是龙就得直上青天、乘云九宵。
一夜无话。
次日下定决心的柳武,穿上崭新七品官服、披上玄色披风、佩着腰刀匕首,一改往日萎缩形像,气宇轩昂出了家门。
出了小区,就见上山道边等着一个年轻武修,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修为却有中期,眼神直硬、脸色木呐,见柳武过来才才纳纳走上前来见礼:“大人好,恭喜武哥。听人传话让我在这等你是吧?”
柳武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句全乎的恭喜都说不出,还是这般口拙啊。算了,我就直说了,魏勇啊,哥现在当官了,需要一名亲随,你可愿做?”
魏勇一怔,马上喜道:“当然愿意,只要能跟着武哥,你说咋办就咋办,能为武哥办事求之不得。不过,好不好从警卫处调出呀?”
柳武说道:“好不好调出你不用操心。既然愿做我的亲随,那在人前要叫我大人,背后再叫武哥,知道吗?还有虽然是我亲随,但名字要先挂到内务处督察大队,明白了就随我来。”说着带着魏勇向着天牢行去。
此人魏勇,因为性格倔直不良于言,被人称为犟牛,虽接父班进入牢内五六年,二十出头修为也到了中期,却因被上司不喜,至今还是一名普通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