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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杨晋：&ldo;……&rdo;

她边看边笑，啧啧摇头：&ldo;还是个小毛孩子，手脚没轻没重的……&rdo;突然发出一阵讶异，&ldo;奇怪，这不是之前杂耍班里的那个小少年么？&rdo;

听得此话，杨晋总算转过来：&ldo;屋里的不是慕容鸿文？&rdo;

&ldo;哪会是他啊，你也不想想他都多大岁数了……&rdo;闻芊略略伸长脖子，&ldo;男的是今天上台翻筋斗的那个，女的么……不认识，不过我瞧这地上的衣衫，像是府里的下人。&rdo;

&ldo;还有呢？&rdo;

&ldo;还有……&rdo;她目光在房中扫了一圈，猛然间瞧见了甚么，脸色立时古怪起来。

察觉她表情有异，杨晋迟疑道：&ldo;怎么？&rdo;说着人已经靠了过去。

闻芊眉头深深拧起，语气里带了几分抵触，先前同他说笑的心思骤然下沉，&ldo;慕容鸿文，在边上坐着。&rdo;

顿了顿，才补充，&ldo;好像是……在看。&rdo;

这番描述实在令人费解又吃惊，杨晋顾不得避讳，也随她一同窥视起房中的情形。

雕花的拔步床上，赤身裸体的男女尚在纠缠不休，而就在离床不远的太师椅上，慕容鸿文面无表情地观看着这一幕，他还是之前那身装扮，但外袍已脱了下来，食指虚搭在扶手上，右腿颇有节奏的抖动，神情间瞧不出明显的波澜。

此时此刻，闻芊直犯恶心，只侧过身倚着墙不说话，心绪却千涛骇浪般涌动。

不想杨晋却仍伏在窗边，一脸严肃地注视其中，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见状，她忍不住腹诽：之前嚷着不要看，眼下倒是瞧得比谁都认真，男人果然都是禽兽……

&ldo;你可有闻到甚么味道？&rdo;

杨晋忽然朝这边望过来，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柔和的暖香浸入心脾，随即她蓦地闭气，&ldo;别闻，是媚药。&rdo;

他怔了怔：&ldo;媚药？&rdo;

闻芊点头：&ldo;调情用的，味儿很纯，大概点了不少。&rdo;言罢，若有所思地嘀咕，&ldo;……难怪这两个小年轻会闹腾这么久。&rdo;

感慨归感慨，更多的是对慕容鸿文这个老小子不为人知的举动所震撼，此前那个&ldo;年轻个几十岁，大概会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rdo;的想法荡然无存，尽数被一股说不出的变态给惊了个不寒而栗。

过了没一会儿，屋中的声音开始时断时续，似有平息之状。再这么下去，里面的人恐随时会出来。

杨晋终于也到了极限，眼神示意她离开。

两人沿原路返回。

水榭仍有歌声飘荡，宛转悠扬，阖家团圆的月亮在清凉山庄的上空显得晦暗不明。

&ldo;叫什么风流才子，真让人倒胃口。只怕安排这场中秋宴，完全和作画没关系，左不过是个老不休的别有企图罢了。&rdo;闻芊一脸鄙夷地折了一节花枝在手里祸害，&ldo;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棠婆怎么看上这么个货色？&rdo;

&ldo;那间房的确是慕容鸿文的住所。&rdo;杨晋并未接她的茬，只是垂眸沉吟，&ldo;可我总感觉他有些不太对劲。&rdo;

&ldo;玩出这种花样来的人能有多正常？&rdo;闻芊在青石小径上驻足，费解道，&ldo;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画画？&rdo;

&ldo;可房内并无纸笔。&rdo;

&ldo;兴许打算瞧个够本了，回去再画？&rdo;她喃喃自语，&ldo;只看不做，图个什么意思？总不会是……不举吧？&rdo;

听到这句，杨晋也停了下来，与她对视良久。

&ldo;……单从面相上看我没法判断，不过也不失为一个理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