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石膏终于不堪重负碎裂开来,完全脱落我的手臂。
剧痛从左手传来。
本就没长好的小臂骨,又被我给砸歪了。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那位杜教授的手更惨。
手腕以下歪七扭八,好似被车轮胎反复揉捻般,惨无人道的粉碎性骨折。
我离开门边,把伪人放了进来。
没了门板作为支撑,“杜教授”顿时趴倒在地,捂着自己的烂手不停抽搐,发出悲惨的呕吐声。
它的眼睛往下流出黑色的血泪,嘴巴张得犹如那幅着名油画里的人物,有些滑稽。
“怎么?在我的释妄界连现出原形都做不到了?下次别扮成老人家了,至少来个青壮年和我打一架吧。”
我对伪人不停嘲讽,坐到地上休息。
身体越来越冷,我却感觉还能蹦跶一阵。
我知道这是肾上腺素在支撑着我,让我回光返照,交代遗言。
“妈的,可惜我手边没刀,不然非把你开膛破肚,挂到钩子上不可。。。。。。”
我无力地笑着,回想自己短暂平凡的一生,等待死亡降临。
这时,我感觉左手碰到了类似刀柄的东西。
低头看去,是伊景光留下的符文短剑。
黑色的剑身刻满了血色的符文,诡异而不失华丽,像是祭祀用的物品。
我费力站起,左手已感受不到痛楚,将它握了起来。
“伪人大爷,看来老天不想我放过你啊。”
我走到伪人跟前,一脚踩住它的烂手,像捻香烟一般摩擦着。
伪人再次嚎叫起来,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我的踩踏。
“可惜是把不伦不类的短剑,要是把杀猪刀,那可趁手多了。”
我自顾自地说着,将短剑架到伪人的脖子上。
可我再一眨眼,那把短剑居然真的变成了一尺来长,尖头宽刃的杀猪刀。
刀身上保留着血色符文,刀刃反射着高光,煞气十足。
我大笑一声,一刀划过伪人的脖颈。
黑血喷涌而出,伪人在最后的嚎叫中化作黑泥。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一股怪异的暖流渗透进我的身体。
一瞬间,我仿佛置身于伏人村的山林,再次看到了巨大的、不可名状的存在。
只不过此时,我仿佛能听懂祂的只言片语。
祂说,祂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