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夷另起了一个锅煎蛋。
太阳蛋也是煎蛋的一种,蛋白在外包围着蛋黄,形似太阳。
锅中热油后转小火煎蛋,加少许盐,等蛋白熟透后再加入适量料酒,盖上锅盖焖一分钟。
蛋白凝固,蒸汽令蛋黄受热,定型后即可盛起出锅。
此时鳗面也刚好滚熟。
沈辛夷在蛋面上撒了少许黑胡椒粒,又取了个片薄荷叶做装饰。
最后连同煮好的鳗面一起送到餐桌上。
不用沈辛夷喊,沈辛耘就已经自觉地坐到了餐桌前。
“程颐跟他妹眼光都还挺好的。”他拿起汤匙尝了口汤,鲜美的滋味令他舌尖一颤。
“哪里好?”沈辛夷听得没头没尾的,好奇地看向沈辛耘。
“唔。”沈辛耘心虚地瞥了沈辛夷一眼,“你看程锦这么粘你,他哥不也挺放心你的?”
沈辛夷倒是没往程颐喜欢她上面想,“可能他是放心你。”
“所以说他俩眼光好。”沈辛耘很机智地弥补了他说漏嘴的那句话。
别说,这解释挺令人信服的。
至少沈辛夷一时半会儿是没听出哪里不对。
“你把程锦吓跑了?”沈辛夷往起居室看了看,没发现程锦。
“哦她问我有没有看到宋昕,然后就回房间了。”沈辛耘跟程锦不熟,见她走了反而自在了起来。
沈辛夷随口应了一声,问他道:“八珍斋最近味道做得怎么样?我打算明天过去看看。”
“这你不是该问我哥?”
“不是说你经常带人去八珍斋吃饭?”沈辛夷不答反问道。
这话也没说错。
沈辛耘去八珍斋的频率未必就比沈辛源少。
“八珍斋现在是祁叔掌勺。”沈辛耘几口吃完了太阳蛋,絮絮叨叨地和沈辛夷说起了从前的事儿,“小时候他经常给你做酥酪吃你记得吗?跟小馋猫似的……”
“那是因为他酥酪做的不好,爷爷让他多练练。”沈辛夷替自己辩驳道。
“所以你就成了小白鼠?”沈辛耘听了更觉得好奇,“那你后来怎么还喜欢吃酥酪?不腻吗?”
沈辛夷仔细想了下这个问题。
然后发现她至今不觉得腻味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祁叔后来来家里的次数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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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叔全名祁平风,是沈绍塘的关门弟子。
沈绍塘当年风头正盛,撇去沈家人不算的话,起码收了二三十个徒弟,记名不记名的都有。
祁平风就是沈绍塘最满意的三个徒弟之一。
他那会儿年纪不大,瘦猴似的,圆溜溜的葡萄眼看起来很机灵。
到如今已经快十年了。
沈辛夷对祁平风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二十来岁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