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毕竟已经做了。”戴妍说,“往日的那个时候,你是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要说喘气要喘许久,整个人还要软瘫半天。你一定看见过打铁,知道煨红的铁块,碰上冷水的一刹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刚经过性事的人,全身的血都是滚烫的,就像通红的铁块。数九寒天,冷热交熔,要想不留下后遗症,几乎是不可能的。”仿佛是专家,戴妍说得头头是道。
“这些你都听谁说的?”郑天佑被戴妍说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警觉过来,酸溜溜地问。
“真是贵人多忘事,自己说过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郑天佑嘿嘿地傻笑了几声,自嘲道;“闹了半天,原来师父还是我自己。”
“这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你还不得不信。”
“放心好了,我再好色,也不会在这时候轻举妄动。”郑天佑失落惆怅地仰望了一眼灰朦朦一片的夜空,不乏风趣地说:“做这事,有时候虽然可以不脱裤子,男的只要拽出那个东西,女的只要裂出一条缝来就可以,但这会儿显然不行。你我都穿得厚厚的,互相根本着不了边际。如果脱裤子,这个鬼天气,也许还没开始做,那个东西就会被冻僵。”
“没想到郑大局长也有被尿憨死的时候。”
“我可不想为贪一时之快,断送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郑天佑灵机一动,建议道:“戴妍,天气实在太冷了,要不我们回去开个房间,有什么事,在那里再说也不迟。”
“我看你还是安分守纪,趁早打消这歪脑筋。”戴妍冷笑了一声,说。
“我是关心你,因为你怀孕了。”
“省省吧,你安的什么心,难道我还不明白?”
“我承认我有企图。”被戴妍戳穿,郑天佑也不难堪,坦然承认道:“我确实很想能跟你好好地做一次。”
“不行。”戴妍不由分说,一口拒绝了郑天佑的想入非非。
那时的丹象县城,能住宿的地方屈指可数。除了县府招待所,就是丹象旅社以及另外几个单位的招待所。地方都很集中,就在十字街上。戴妍请楚,去这样的地方,无疑招摇过市,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因此,尽管和郑天佑有这种关系已不是一年半载,却从没一次答应他去开过房间。
“可不去开房,我们还能去哪里?总不致于去你我家吧?”
“反正那个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戴妍不为所动。
“我看,为了方便与安全,以后我们应该去租间房子。”
“这是你考虑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从内心深处来说,戴妍很希望能这样。
郑天佑一拍脑袋,自怨自艾地说:“都怪我现在才想到,害得你跟着我常常跑到荒郊野外去行事,真不是个滋味。等有空,我一定好好去服色一下。如果有房子,这会儿说不定,我们的交锋早已不只一次了。”
“我感到奇怪,你家里有老婆,外边有我,而且说不定还有其他女人,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总没有个满足的时候?”见郑天佑兴致盎然,说个不停,戴妍不无惊讶地说。
“这说明我的蒙荷尔分沁旺盛,身子骨良好。”
“我看都是国家宠惯的,养着你们这些官老爷,无所事事,一肚子男盗女娼。”
“这种话在我的面前说说也许没事,在人家面前你可不能乱说。”郑天佑告诫道,“要知道,你是一个要求进步的青年。”
“废话,除了你,我还能跟谁去说这些?”戴妍没好气地说。
“千万要小心,社会是复杂的,周围的人也是复杂的。一不留神,就有被人告密出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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